时瑾之知道穆茼是为了他,所以每次才没有对时家人才留有余地,怕村里的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他白眼狼。
自己的良苦用心被人理解,穆茼的心里是相当高兴的,眼里也盛满了笑意,“好,下次、就照你、说的办。”
薛桂花回去后越想越不得劲儿,这哑妞出去后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早知道当初她就不应该签那什么断绝关系的承诺书,现在她就还是她的儿媳,那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她!
而时福祥一直等在院门口,看着薛桂花一脸怒容和原封不动又提回来的那一小壶油,便知道事情又没有办成功,十分失望。
“怎么这一次你好心好意的提东西去看她,也不领情吗?”
说起这个薛桂花就一肚子的火,“我看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那哑妞现在有钱了根本就不想认我们这些穷亲戚!本来以前就难缠,现在会说话了更是伶牙俐齿,每次我才刚开了个头她立马就把我的话堵死了!”
时福祥听罢也十分生气,“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进门,进门了之后没有发生过一件顺心的事情。”
如果没有她,也许他们和时瑾之还没有断绝关系,每月那五两银子 还可以供家里的开销,他们还可以凑合着过日子。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现在家里根本就没啥收入,除了地里的那一点收成,又新添了人口,那么多张嘴要吃饭,可怎么办啊!
薛桂花:“谁说不是呢!那就是个扫把星!”
时家二老正烦着,就看时谨之唯唯诺诺地站在那儿,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要话要说。
看见他那怂样时福祥就血压升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爹,娘,孩子马上就满月了,桑兰让我来问问孩子的满月酒打算怎么办?”
时秉义终于问出来了,可是躲在后面的桑兰顿时捶胸顿足,这是让他办什么事都要让人操心,他就不能是自己问吗,非要带上她!
果然就听见薛桂花说:“办什么满月酒?生了个赔钱货丫头片子,还想办满月酒?这一胎带把差不多!桑兰说什么你就听,你去跟她说衣服洗完了吗,饭做好了吗?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可是……可是这毕竟是我第一个孩子啊,当初大宝的满月酒都办了,怎么轮到丫丫就不办了呢?”时秉义缩了缩脖子,片刻后又鼓起勇气说道。
这一刻,他似乎终于有了为人父的觉悟。
可是他才升腾起的气焰立即又被薛桂花打压了下去。
“你媳妇生了个赔钱货,跟大宝能比吗?大宝是我们时家的长孙!谁叫你媳妇肚子不争气!还有,办满月酒不要银子啊?你要办满月酒自己拿银子出来!反正我这里是一分没有。”
可是时秉义哪里有银子,他又没有出去找活干,家里地里的收成全在他娘那里,时秉义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开。
倒是时福祥想的比较多,眼下他们生活拮据,再这样下去很快就没有余粮了,但是可以趁这个事情捞一笔银子。
“既然他们想要办满月酒,那就办好了,正好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办喜事了。”
之前穆茼进门的时候就没有办酒席,只是接进门来而已,而办喜事还可以收份子钱,到时候他们多请一些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