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学了。
不过时谨之既然会骑马,她就不用特意请师傅请师傅来教她了。
看来这么多年,时瑾之虽然表面上待在这鸟不拉屎得杨柳村,但是暗地里可没少干其他的事情,连骑马都学会了。
可是穆茼却并不知道时谨之是重活一世的人,上一世的时谨之的确是在杨柳村被耽误了,回到王府之前都不会骑马。
时瑾之的思绪不禁飘远了,上一世的轨迹和这一世的完全不同。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在回到了京城,回到了王府,日日如履薄冰,艰难生存。
犹记得他回到京城不久,很快宫里就举行了一场春猎,朝廷里正三品及以上的官员都会携家眷参加。
作为靖王府世子,时谨之自然也在邀请之列,那时有许多人看他的笑话,为了不让靖王府和父王蒙羞,他只能学着他们上马,咬牙坚持,好几次都差一点被猎马给甩下来。
最后他虽然没有取得名次,但是全程也在马上坚持下来了,没有丢王府的脸。
只记得他从马上下来的那一刻,双手双腿都麻木了,一双手掌被缰绳勒得血肉模糊。
后来他才知道,他骑的那匹马是被人动过手脚的,难怪从一开始就十分失控。
可是他下来后没有关心,没有鼓励,只有父王失望的眼神。
那个眼神他至今历历在目,所有那次回去后他就学会了骑马,并且慢慢将自己这十多年所欠下的,努力都学会!
“那你、可以、教我吗?”
“时瑾之?”穆茼又叫了一声,才将时瑾之从回忆里拉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时谨之调整好情绪问,往事不可追忆,他现在已经有能力改变了,一切都不会发生。
穆茼眉头一皱,有些担忧,“我刚刚、说、你可以、教我吗?教我、骑马。”
“我教你?”时谨之一愣。
“对啊。”穆茼乖巧地点头,有现成的师傅不用白不用。
时谨之想了想,“可以,但是如果三天学不会的话就放弃骑马,改坐马车。”
穆茼:“……”
真严厉啊,不过时瑾之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想要挑战看看,证明给他看看!
“好,你可不要、故意不、用心教啊,师傅。”
“师傅?”
“对啊,你教我、骑马,难道、不是我、师傅吗?”
“……那你改口还挺快。”
“是吧?”穆茼裂开嘴露出一排小白牙灿烂一笑,脸颊上两个小巧可爱的酒窝也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下一刻,时瑾之就倾身前来将她禁锢在两侧臂弯之内。
“那现在你应该叫我什么?”
时瑾之平时的声线是属于那种清冽与温润完全不突兀的结合,而现在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穆茼耳边响起,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声音,都好听得要让人耳朵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