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深人静,待穆茼熟睡之时,谨之悄无声息地翻出窗外,一直藏匿于外边的风耀很快现身。
“主子。”
穆茼是大概能猜到时瑾之暗地里在忙什么的,所以现在很多事情时瑾之也不必对她拐弯抹角了。
本来时瑾之是打算让风耀去准备一匹良驹,然后乔装打扮成破产商人,将马卖给他们,转念一想,以穆茼的聪明才智,这种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的行为穆茼肯定很快猜到,他就不浪费时间演那个戏了,直接让风耀去寻一匹好马来,明天早上给她一个惊喜。
可怜的风耀领命之后,只觉得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他就只能干些打杂跑腿的事了。
而且主子是不是对她投入的关注过多了?
就连让他寻马的要求都是一大推,前面那些风耀还勉强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母马?
时谨之从窗外回到房间的时候,穆茼依然还在熟睡之中,丝毫不知道已经有个人在房间里面进出了。
时谨之尽量放轻了动作回到床上,可是穆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时谨之躺下的那一刻,翻身了过来,刚好撞进了时谨之的怀里。
时谨之整个人一愣。
这么多日子以来,穆茼和他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条楚河汉界,就算是寒冬最冷的时候,两人被子下的身体也是谁也没挨着谁。
今天这是怎么了?
时谨之正想要推开她,可是穆茼这时将腿也搭了上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手脚并用,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八爪章鱼一样。
这还不算,穆茼还砸吧砸吧嘴,呓语了两句,时谨之没太听清,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妈妈。
妈妈?
这妈妈是何许人也?时谨之皱着眉头想,难不成她还去过青楼?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关从窗外洒进来,照在穆茼脸上暖洋洋的,揉了揉眼睛,正准备伸个懒腰,但是胳膊根本还没开始伸展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床上不止睡了她一个人,这穆茼是清楚的,不至于大惊小怪,只是奇怪的是今天时谨之怎么离得这么近?
穆茼瞬间就清醒了,睁开眼睛一看,时谨之的胸膛近在咫尺,宽松的中衣斜斜地穿着,锁骨,胸肌一览无遗,在一米阳光下肌肤泛着健康的关泽。
其实时谨之的皮肤是偏白皙的,但是又不会显得娘气,相反还十分硬朗,干净,界限拿捏得死死的。
时谨之安静的时候真个人泛着书卷气息,还以为是个温润的读书人,冷着脸的时候又冰冻三尺,生人勿近。
“醒了?”
穆茼呆呆地点头,“你……你、怎么会、睡过来了?”
他们睡觉的时候不是隔得挺开,谁也不挨着谁的吗?
“你确定是我睡过来的吗?”时谨之挑眉,清晨里他的声音有种禁欲的味道。
什么意思?
穆茼回头,就看见自己身后空出了一大块,相反时谨之整个人都快摔下床了,只是侧身占了个床沿。
穆茼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原来是她睡到时谨之那边去了,还霸占了他的位置……
穆茼尴尬地说:“那……那你、怎么不、睡过来,掉下床、怎么办?”
时谨之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想,可是有人抱得我动弹不得。”
那个有人不就是在指她吗?还能是谁?
穆茼只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