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店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时谨之没有忘记他之所以这么冒失的原因。
提起这个穆茼的心情又低落起来。
“怎么了吗?”时谨之追问。
穆茼纠结,看见时谨之拧着眉头,但是眼里的关心和急切做不得假,她该不该把时谨之也卷进来?
这可不是以往普通的矛盾和家长里短,与以往在杨柳村处理的事情都不同。
虽然时谨之暗地里好像也有些势力,但是难道就为了她的店面而将他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吗?
穆茼犹豫了。
在时谨之在一次追问时,穆茼摇了摇头,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没什么,就是遇到、几个混混、来闹事了,不过、已经被我、处理好了。”
“是吗?”
时谨之明显不信,但是既然穆茼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逼问了,他总有别的渠道知道。
晚上回家的时候,时谨之先将马车停在村口让穆茼下车先回家,时秉义见状急忙爬出车厢弓着身体也要下车,“你们不用送我了,我从这里走回去就好,也没有多远。”
可是今天时谨之有事情要问他,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坐好,我送你回去。”
“啊?哦哦。”
时谨之的下颌角紧绷,十分严肃,时秉义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听话得跟个孙子似的,乖乖回到了车厢。
时秉义根本就不会说谎,时谨之问什么,他都一五一十的回答。
今天他虽然没有在前厅,一直在后厨里面洗碗,但是发生了这么大件事情,事关火锅店的存亡,大家凑在一起商量讨论根本就停不下来,也十分担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所以时秉义也大概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什么事情。
原来如此!
时谨之神色冰凉,他就说穆茼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同时又有些无奈,难道这么大件事情她都要瞒着她吗?
因为穆茼一直在想事情,所以晚餐就随便对付吃了点,时瑾之好几次和她说话她都不在状态,既心疼又生气,看看她还要瞒他多久。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穆茼看着忽明忽暗的天花板突然冷不丁地问道:“你说、新塘县的、县老爷、喜欢什么?”
时瑾之神色一动,侧过身来手撑着头,垂眸看着她,“怎么,你想要贿赂他?”
穆茼心里一紧,掩饰道:“就是觉着、我们在、别人地盘、做生意的,还是和、当地的官员、打好关系,以备、不时之需。”
时瑾之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给穆茼泼冷水:“我倒是觉得这条路行不通,如果送礼有用的话,县城里的其他财主不比你送的多吗?你有多少银子可以来挥霍?”
也是……穆茼不禁有些沮丧。
她才开业不久,就算是现在生意火爆,可短短几天也赚不了多少,之前‘山水间’分红也被她花得差不多了,修房子,买地,装修,哪哪都要用钱。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穆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明明她没有对时谨之说过这些事情,“哦,一定是、时秉义说的。”
时谨之回来后唯一离开她视线的就是送时秉义回家的时候,难怪当时他会那么坚持,平时他也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一个人啊,那会儿穆茼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是满腹心事,也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