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会看了一张草纸就改变主意?”县令不以为意,摆摆手让他下去,小厮正转身走出没有两步远,又被县令叫住了。
“算了,你把那东西拿过来我先看看吧。”先看看东西是什么再决定见不见这样也不耽搁时间,主要是他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一张草纸哪里这么大的魔力,他就不信看了会改变主意。
小厮忙不跌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县令,县令解开外面系着的红绳,将纸慢慢摊开,起初还不以为意,但当看见上面的东西后,眼里的漫不经心顿时变成了惊艳,不可置信!急忙揉了揉眼睛,只见纸上简简单单地画了一只鸟儿,没有任何繁复的背景,只有一根简简单单的枝丫,一只鸟儿停在上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县令还用手轻轻地在上面抚摸了一下,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这真的是画上去的鸟儿,却像是真的一样,就要从纸上面飞出来。
“这……这,这天下竟然有如此心灵手巧之人!”县令赞叹不已,顾不得再多欣赏了,急忙对小厮说:“快,快将人请到前厅去。”
“噢……噢。”小厮愣愣地点头,他没想到那姑娘真的没有骗人,他刚刚瞧了一眼,那画上的鸟儿,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真的一样。
小厮撒开腿跑了起来,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去撵那个恐怖的男人了,否则,他担心他会交代在那!
时瑾之和穆茼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前厅,穆茼松了口气,看来是她的那副随手涂鸦起作用了。
和之前撵人的态度不同,穆茼和时瑾之被请在前厅后,很快就有丫鬟奉上茶水上来,“两位稍等,老爷马上就出来了。”
穆茼来就是为了和县令套近乎,抱大腿的,所以不在乎这一点点时间,在别人的地盘还是本分一点,微笑着客客气气地说:“谢谢。”
那名丫鬟一愣,她伺候了这么多客人,还是第一个人对她说谢谢,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流,被人尊重的感觉……真好。
县令很快就从内堂出来了,只见他此刻捶胸顿足,便念叨着:“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穆茼还不明所以,县令这时也看到了他们,没想到竟然是两位如此年轻的人,难怪会那样暴殄天物,劈头盖脸地职责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随便?”
“呃?”穆茼满脸黑人问号,只听县令几个深呼吸压制了情绪,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刚刚那幅大作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穆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大作?那不过是她随手的涂鸦而已,因为担心县令不见他们,所以她出门的时候装走了一副之前随手画的草稿。
真正的大作还在她手上呢,穆茼解释:“您误会了,那一副大作,只不过是、随手的涂鸦。”
“随手的涂鸦?”县令的惊讶得都破音了,那么惟妙惟肖,以假乱真的一幅画竟然会被说成是随手的涂鸦,这人是有多么的不识货呀!不过画那副画的主人也是,竟然画在草纸上,真是暴殄天物!
“你竟然管那叫随手涂鸦?难道你们不是因为那幅画来找我的吗……”
穆茼:“……”
随手的涂鸦竟然被县令赋予这么高的评价,穆茼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