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这句话,穆茼抿唇一笑,努力压制内心的喜悦,装作不经意的说着:
“师傅、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安危。”
县令也是一个聪明人,一听立即就明白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只要你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在新塘县的地界,就无人动得了你。”
这算是一个承诺了,穆茼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十分满意,话锋一转道:“不知道县令、什么时候、赏脸来小店、吃个饭,我做东。”
“你店是?”
“穆记井底捞、火锅店。”
县令恍然大悟,“原来最近风头正盛的火锅店居然是你们开的!正好,我也正打算什么时候去尝尝呢,到时候再送一个匾额过去。”
“如此,那就谢谢、县令了。”穆茼也不客气,就是让大家看到她和县令的关系越亲近越好,才不会有那些人背后使手段来恶性竞争了,或者那些大财主直接大手一挥就要让她将店让出来!都可以消停消停了。
县令摆摆手,反倒是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不用客气,你肯将师傅送给你的画割爱,如果我还不能让你的安全得以保障,那我这个县令不是白当了吗?放心吧,你和你的店,我都会帮你看着的,如果有那些不长眼的来打扰你,你尽管来找我!我会为你做主的!”
双方的目的都达到了,穆茼和新塘县县令都很满意高兴,最后的时间里聊得相谈盛欢,最后还让穆茼他们不要那么拘束,叫他曹叔就好,为了见到穆茼那个神秘的师傅,曹县令也不惜拉进关系,在他看来,穆茼的师傅迟早会成为首屈一指的大画师,到时候一幅画千金难求,可比他这个小小的新塘县的县令风光多了。
最后,曹县令还亲自将两人送出门,惊呆了之前那名小厮的下巴,没想到短短小半天,变化居然这么大,之前门都不让进,现在就笑脸相送了,而且他家老爷还亲切地跟他们挥手道别,小厮揉了揉眼睛,这真的是他那个不苟言笑的老爷吗?真是太惊悚了!
在县令府里的时候时瑾之就满腹疑问,出来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澜兮?你师傅?”
“嗯。”穆茼本来高兴的情绪瞬间就被打断了,僵硬的点了点头,事出突然,她也只能那样子编了。
一个从没有出过杨柳村的村姑,突然能够完成那样一幅画作,说出去谁也不信吧,反正她已经杜撰出来了一个师傅,干脆就贯彻到底了!反正她是不会承认那幅画是她画的!有多轰动,看县令的态度就知道了,在知道穆茼会将那幅画送给他的时候,眼睛都笑眯了。
时谨之:“可是这幅画不是你所绘吗?难道这三天里你一直关在会客室不是在忙这个?”
“当然不是!”穆茼立即否定,“我关在、房间里面、是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将这幅画、送出去,毕竟是、师傅留给、我的东西,如此珍贵。”
“是吗?”时谨之眉尾一扬,也不揭穿,顺着她的话问:“那你没有出过杨柳村,你又是怎么认识你师傅的?而且你的脑袋小时候不是因为吃错药坏掉了吗?”
穆茼:“……”这确定不是在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