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路上,差点还撞上去,幸好时瑾之及时刹住了马车,穆茼定睛一看,是同村的陈栓柱。
可是他为什么在这里,还拦着他们的马车?
穆茼以为他是需要什么帮助,忙问:“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陈栓柱眼神闪烁,他昨晚在院子里乘凉,曾柔突然找上了门来,他很吃惊,自曾柔表明不想和他成亲,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之间一直没有联系,让他心里很是受伤。
现在又来找他做什么,即便她后来没有如愿嫁给时谨之,但是也嫁给章誉了。
陈栓柱本来不想跟她说话,但是看她一直在院子外面招呼她出去,已经夜深了,他担心会被大家看到,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没有关系,但是曾柔一个姑娘家,而且还已经嫁人了,所以不得已,陈栓柱最后还是将曾柔请进了门,去了他房间。
“你来干什么?”一进门,陈栓柱就冷着脸问。
“你以为我想来吗?”偏偏曾柔也是不会示弱的,最后还是陈栓柱先败下阵来,“你不说的话就回去吧,你已经嫁人了,我们之间要避嫌。”
曾柔不屑地冷哼一声,“你怕什么?章誉已经去省城参加乡试了,我爹娘也已经睡了,不会有人知道我过来找你了。”
“我是担心被村村里其他人知道,而且我们还与见面的必要吗?”陈栓柱痛心又气愤的说。
“行了,我来只是想请你办件事情,不然你以为我是像你了吗?”
“什么事情?”陈栓柱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她,但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不争气地先一步说出来了。
“从明天开始,你去村口等着,如果见到了时谨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去省城也参加乡试,算算时间,他这两天也该出发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不让他去参加乡试?”陈栓柱不解,“如果他考上了举人,这是为村里争光的好事情!”村里除了个举人,连带着曾柔的父亲,杨柳村的里正都会跟着水涨船高。
可是曾柔才不会在乎这个,不高兴地说道:“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问那么多干什么?我爹有章誉这个女婿为他长脸就好了,不在乎他时谨之能不能考中!”
陈栓柱隐约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所以你不想时谨之抢了你丈夫的风头是吗?所以你今晚是为了你丈夫过来的?”陈栓柱很受伤,她把他当什么了?
“是又怎么样?”曾柔梗着脖子说道,“你就说你帮不帮!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了。”
一句我找不到别人了,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依靠让陈栓柱妥协了,或许在之前山洞里的那次荒唐开始,就注定他们只见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
陈栓柱跟时谨之也算不上熟悉,平日在村里见面都没有说过两句话,突然让他去干坏事,毁时谨之前程……竟然十分有罪恶感,平时他是村里最老实的青年,何时干过这样的事?最后陈栓柱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时谨之去参加了也不一定考上,这才好受一些。
但是具体如何做也让陈栓柱琢磨了一个晚上都毫无思绪,辗转反侧,一直到天亮,便浑浑噩噩地到村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