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现在已经插手了,当然不可能半途而废,那样有何意义?
穆茼推开薛桂花的手,看向了那位老嬷嬷,坚定且自信地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员外,这房小妾、他纳不得,如果他有、什么异议的话,尽管来、穆记火锅店、找我,你将原话、转告给他,他会明白的。”
老嬷嬷虽然是张员外府里的管事嬷嬷,但是对于新塘县风头正盛的穆记火锅店也还是知道的,之前老爷想要买下穆记火锅店,却离奇受伤了,一度怀疑是穆记的人干的。
后来才知道穆记火锅店的东家和新塘县的曹县令关系非浅,现在穆记火锅店那一块招牌匾额都是曹县令派人送来的,这就更加让老爷怀疑被打伤的事情和穆记有关,但是摸不准县令的意思,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没想到这人竟然和穆记火锅店有关系,她突然想起,曾听见张员外骂穆记火锅店的背后东家为结巴,那么穆茼的身份便显而易见了。
这让她顿时变得束手束脚起来,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趾高气昂了。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那她即刻就可以让人将穆茼揍一顿,强行带走时翠翠,可她若是穆记火锅店的幕后东家,这件事情可就棘手了!连老爷现在都不敢去和穆记火锅店背后的东家硬碰硬,更何况她一个下人。
在一系列的天人交战之后,那老嬷嬷也不敢再和穆茼叫板了,还是先回去跟老爷说一下这个事情。
可是就这样走了,好险显得他们怕了一样,想要放一下狠话,但是想到穆记火锅店和曹县令的关系,话头已经滚上呃喉咙,又生生忍住了,催促着迎亲队伍打道回府。
那几个轿夫没有异议,怎么来的,他们就将花轿怎么抬回去,没有做人反而还轻松不少。
而敲锣打鼓,吹唢呐的那几人就拿不定主意了,终于有人犹豫着问道:“那我们回去的路上,还……还吹吗?”
嬷嬷惊讶地回头,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够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吹你个头啊吹,赶紧走!”
“哎哎哎!你们就这样走了?那翠翠怎么办?”薛桂花上前追了两步。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都还要回去请示张员外。
薛桂花气不过,跑回来拧着时翠翠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呀你!真是赔钱货,白养你了!你说你没事乱叫什么?亲事让那别有用心之人给搅合黄了吧?真是福都不会享!还哭哭啼啼的,给我回去收拾一下,等会张员外再派人来了,你就赶紧跟着走!如果再敢出这些幺蛾子,老娘打断你这个小贱蹄子的腿!”
很明显,薛桂花口中那个别有用心之人就是穆茼。
时翠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薛桂花手下挣脱出来,揉着红得发烫的耳朵,委屈地反驳道:“我是赔钱货,那你是什么?反正我不去,要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