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员外开门出去却看见了时福祥等人,迅速冷下脸来,“怎么是你们?”
时福祥立即讨好地开口:“嘿嘿,员外,我将我们家翠翠送过来了。”
张员外抬眼轻蔑地瞧了时福祥一眼,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时孝先背后的时翠翠脸上,心里有些意动,这如花朵一般含苞待放的少女,是最好的年纪,看了怎么能够不心动……而且这还是专门送上门来给他享用的,真想一把将她抱回房!
但是张员外也没有忘记之前穆茼专门上门来提醒他,警告他,因此心里有些不爽,也有些顾忌。
“你们还将人送来干什么?不是说她不想上花轿,不想进府来吗?”
虽然最后他没能将这村丫头弄进府里来,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穆茼,但是他也可没有忘记这村丫头竟然敢公然拒绝上花轿!
时福祥他们小小村民,可不敢惹得张员外生气,见他这样说立刻赔罪,“哪里呀,冤枉啊员外!能进您的府上来是翠翠她修了几辈子的福分,翠翠之前不过是年龄小,舍不得爹娘而已,但是闺女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员外这里是她最好的归宿。”
不得不说时福祥讨好人来也是有一套的,将之前时翠翠在人前的抗拒解释成舍不得爹娘,全了张员外的颜面,果然见张员外脸上没有那么生气了,好饶有兴趣地反问:“那她现在不会舍不得爹娘了?到时候醒来不会寻死觅活吧?”
张员外说的是醒来,他生活在女人堆里,什么手段没有见识过,他们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了,这时翠翠还没有醒,应该是被做了什么手脚,这杨柳村时家的老两口没想到这么上道。
时福祥立即保证:“不会了,我们翠翠平日里在家最是听话了。”
听话好,他喜欢听话的女孩,夜色当前,张员外对于之前时翠翠所犯的那一点执拗负面情绪已经完全烟消云散了,但还是没有完全接受,有所顾忌:“那之后那穆记的东家又找上门来可如何是好?现在她丈夫是炙手可热的解元了,我可惹不起她。”
时福祥虽然没有听清楚这穆记的东家是什么意思,但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他丈夫是解元’这几个字,联想到时谨之考上了解元,所以张员外指的应该是穆茼,更是连连摆手,“员外,误会,这就更是误会了!那穆家丫头之前早就挑唆着我的三儿子和我们断绝了关系,现在跟我们家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没有资格管我们时家里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她还是我的儿媳,这翠翠的婚事也轮不到她做主,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到她一个姓穆的外人来指手画脚!”
话说到这个地步,张员外已经很是心动了,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下巴,这春宵夜短,就是要有这样稚嫩的女子相伴才不算是辜负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