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后院里的那些人里面就是玫姨娘最会变着方的讨他欢心,将时翠翠送那里去学习学习也好,学习怎么伺候人。
府里又来了新人,玫姨娘自然是极不舒服,最先有危机感的,要知道现在府里最得宠的就是她了。
所以在一早知道昨晚上有人送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府里的时候,她‘腾’地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了,让下人们给她好好打扮,准备等老爷起来后,就去会会这个半夜来爬床的人!
可是还没有等她主动找上门,就有人来告诉她,老爷说让她调教一下新进门的姑娘,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刚进门第二天人就被送到她这里来了,就证明她根本没有得到老爷的欢心,老爷也不是十分在意这个女人,至于怎么调教,她当然不可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要收拾人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方法多得是!
张员外府上一直没有传出动静回到杨柳村,时福祥和薛桂花老两口有些坐不住了,他们都将女儿上门去了,这张员外怎么还不将之前收回去的那些聘礼给送还回来?不然的话他们接下来吃啥?
回来的这几日,他们倒是十分奢侈,将家里剩下的那几只下蛋的鸡都杀得差不多了,眼看就真的要山穷水尽了,但是县城哪边却没有一点点的动静传过来,心里也不禁有些着急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老头子,你说这张员外是怎么回事呀?我们都将翠翠送过去了,难道他不应该将聘礼还回来,想要空手套白狼我们一个女儿吗?”
薛桂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地抱怨着,就算他们将女儿嫁给杨柳村普通的人家,男方也是会出聘礼的,怎么这张员外府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看着院子里唯一剩下的那一只雄邹邹气昂昂的老母鸡,薛桂花越想越不得劲!
“不行,我要上门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薛桂花还没有踏出院门,便被时福祥给叫了回来,“你这样冒冒失失地上门去吵架吗?”
薛桂花:“当然是去要一些好处啊,我们总不可能将女儿白送进去吧?现在张员外他们装聋作哑,我可不干!你可别拦着我了,家里最后的粮食也快吃完了!”
这些时福祥当然知道,他不惜给时翠翠下药就是卖女求荣吗?现在他心里比谁都要着急,但是张员外可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人,不能够由着他们像平常一样,由着性子大闹一场,便可以达到目的了。
如果此行薛桂花去闹得不愉快的话,被人轰出来还是小事,就怕惹怒了张员外,到时候他们可什么都得不到了,因此建议说:“你要去可以,但是不能够乱说话,就说是去看看女儿的。”
这娘亲想念女儿,看望女儿天经地义,想来张员外也不会说什么,还能够看翠翠过得怎么样,旁侧敲击地提一下家里的情况,如果张员外无动于衷的话,便直接问女儿要一些生活费,女儿现在过得好了,想要孝敬爹娘,这总归是不过分的吧。
薛桂花眼咕噜一转,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张员外可不是那么好被拿捏的,之前他往院子里一躺,她就两股战战,怎么敢去造次?如果张员外不给,她就向女儿去要钱算了,反她女儿现在肯定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