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既然穆茼这样相信他,顾弈也不好说什么了,说多了反而像是他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人家夫妻间的感情。
罢了罢了,就算是时谨之去嫖娼了又怎么样,只要穆茼肯原谅他,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回客栈就回客栈,但愿明天一早上起来她不要抱着他哭。
画舫上,时谨之端坐在大堂,一杯又一杯地饮着果酒,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对面左拥右抱,细皮嫩.肉的纨绔小公子身上,时刻留意着他的动静。
“公子怎一个人喝闷酒?”
在时瑾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果酒,正要送至唇畔时,一只瘦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慢慢地攀了上来,就要去夺过时瑾之手里的酒,声音娇媚酥骨,“一个人喝酒多没有意思,不如让奴家伺候公子,一起喝?”
女子这样说,如果换做其他的人早就得手了,化作绕指柔,一般没有几个人会拒绝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可是偏偏她遇见的是时瑾之……最是清心寡欲,矜贵自持。
顾弈连脖子都不曾转动,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顿时那在他手背上想要作乱的手如电击般收了回去,女子也浑身僵硬,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不过这画舫上的姑娘都是受过训练的,不会因为冷眼就气馁,还以为这个公子是有什么烦心事,重新调整好心态,扬起自认为最完美的斩男笑容,正准备开口劝慰,却听时瑾之先她一步开口了,薄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冰冷至极:“不想死,就滚!”
那女子本欲越挫越勇,但是时瑾之看他的眼神,仿佛她再靠过来或者再多说一句话,就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说到做到,她们这些妓子,不过就是有钱人的玩物而已,就算是弄死了,也最多不过赔点银子了事,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她们的死活。
如此,她便不敢再上前了,气呼呼地走开了,不免腹诽道:“装什么清高!难道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光喝酒的吗?真是个怪人!”
她周围的几个同伴看她也碰了壁,不免一起奚落嘲笑,落井下石。
时瑾之的外表如此突出,她们早就发觉了,他孤身一人坐在那里,之前也不是没有人上前,可都被他冰冻三尺的态度给逼退了,这不,又有不怕冷脸的人凑上去被赶回来了。
之前被吓退的那女子本就面红耳赤一肚子火,现在见到同伴们的嘲笑,更加的窝火,“笑什么笑!笑什么笑!你们不是也一样没有成功吗?”
“我们笑是因为之前是谁说的自己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时瑾之并不知道他坐在这里已经成为了那群姑娘们心中的焦点,毕竟在那群姑娘的心中,伺候谁不是伺候?比起伺候那些肥头猪耳,大腹便便,伺候一个长得好看的反而还是占大便宜了。
不过这人就是太冷了,在不断有姐妹失败后,其他人也望而却步了,哪里像那对面的裴小公子,来者不拒,还大方!
所以,见时谨之这边没戏之后,不断有人往裴小公子那边凑,而裴小公子也左拥右抱,乐在其中。
画舫内的装潢完全不输地面上的青楼,这画舫有上下两层,底下一层设宴席招待宾客,有姑娘进行才艺表演,如果玩累了还可以将姑娘们带到上面一层,上面是招待客人休息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