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弱女子,安危也无人保护,所以时谨之在那边搜寻无果后,才会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唯恐她一个人万一再发生意外。
时谨之一路上赶回来别说洗澡了,就连吃饭都是饿极了才随便买点对付,快马加鞭赶回来在村口看见他和穆茼在杨柳村的家,烟囱里冒出缕缕白烟,知晓她已经回来了,那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落到了实处。
穆茼将晚饭做好端上桌后,这时时谨之也刚好沐浴完出来,洗掉了一路风尘,整个人感觉清爽了不少,再喝一口鸡汤,只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久违的味道……
而穆茼的手艺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两人面对面坐着,穆茼抬头看了他一会,才终于忍不住说着:“之前在京郊……”
“我上去是有要事,并非流连风月。”
穆茼刚开了一个头,时谨之接过话头解答了她的疑问。
穆茼愣了一瞬,她还没有说什么呢 ,他就知道了,随即立即反问:“顾弈、跟你说的?”
除了顾弈,这件事情无其他人知道。
时谨之:“嗯。”
穆茼咬着下唇,“那……那你去做什么?”
仅凭着一句有事,就让她相信,实在是太没有说服力,她虽然心里愿意相信他,可是眼睛也的确是看到了,那花船的布置,她从外间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香艳,不知道里面又是怎样一副奢靡的场景,所以时谨之究竟有没有背叛她,存疑。
“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在上面 ,有危险。”
时谨之不知道该如何向穆茼解释,他这样说也不算是骗她吧。
裴允弦医术高明 ,结个善缘以后自有大作用,而且穆茼的喉咙也是需要他去医治的,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本来他是没有必要刻意去截了这救命之恩,但是他刚好准备动身回来的时候,算算时间,那裴尚书的嫡子裴允弦也该出事了,所以便打听了他的行踪,跟在他身边,就等着他落水了,没有想到却被穆茼撞见他上花船,误会了。
时谨之担心她会继续误会,再多补充了一句:“是男人,而且进去后,我喝了几杯酒就去甲板上吹冷风了。”
穆茼:“那你为何、这么久……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写个信回来,害我担心。”
既然时谨之已经向他解释了,她也不好再不依不饶,就姑且……勉强相信他一次吧。
不过这件事他解释了,但是他一直不回来,不捎口信也是事实。
穆茼想着就是因为他没有音信传回来,所以她才会出发去寻他,一路上又是黑店又是刺杀,她差一点就死在路上回不来了!
“抱歉……事情突然,没来得及。”时谨之也听风耀说过这一段时间穆茼面对的风言风语和担惊受怕,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他,她弱女子也不会独自启程,后来几经艰险。
话说开了,穆茼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行吧,这一次就、原谅你了。”
穆茼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就连面前的鸡汤面疙瘩也美味了不少,这段时间压在她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搬开了,也许在心底,她还是不愿意和时谨之分开的,穆茼没有去深想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她懒,已经和时谨之生活习惯了,不想再去接受新的人。
“嗯。”时谨之也笑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