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之眉梢微微一动,心中百感交集,属实没有想到连时秉义竟然都能看出他和穆茼之间出了问题……
京城。
裴允弦以闭门思过之名,已经在房间里安静关了近半月了,这一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并且在这近半月的期间,他将院子里的那几个女人都赶到了西院去,不让她们过来自己的院落扰他清醒。
这和他之前的行径可是大有出入,就连裴允弦的父亲裴大人都以为自家儿子得了什么病了,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是他愿意看到的,但是这也太正常了,根本就不符合裴允弦平日里的作风和性格。
以前,裴允弦可是一天不花天酒地,一天离了女人就过不了,这半月以来安安心心地待在院子里没有偷溜出去寻花问柳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院子里的几个妾室也赶到一边去不再召见了?
虽然这改变在是裴尚书一直想要看到的,但是也改得太彻底了,太过了吧,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裴允弦虽然很想要迎合原主的个性,不至于那么大差别,将来再一点一点的改变。
可是原主花天酒地,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迎合!
并且这段时间以来,裴允弦每天都要至少沐浴两次,总感觉自己不干净,原主也是搞……迟早得病。
而原主纳的那几房妾室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极重,一靠近他,裴允弦只觉得自己鼻炎都要犯了,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一地,所以只能将那些女人赶到一边去,眼不见为净!
所以当裴尚书知晓裴允弦最近的行为,没有给他惹事,难得的想要来展现一番慈父关怀,裴允弦只得以自己身体不适搪塞了过去。
裴尚书:“是不是你之前落水,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他比较担心这个,虽然裴允弦不省心,但终归是他的嫡子。
裴允弦不知道他指哪方面,只道:“也许是吧。”
裴尚书这才脸沉沉地离开了,然后召来了裴允承问话。
“你之前去齐府,那齐昭究竟伤得如何?”
之前的事情已经了了,裴允承不明白缘何自家父亲又问了起来,但还是像之前一样回答:“当时我去看过齐大公子,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确伤得很是严重,不像是装的,而且齐太傅很生气。”
裴尚书冷哼一声,“哼!算他齐府走运,否则的话我一定好好跟他们理论理论,你二弟之前落水我也去打听清楚了,的确是被齐昭给一脚踹下河的,如果不是被人所救,恐怕你二弟的性命就交代了!那齐老匹夫教的孙子可真是嚣张跋扈!太没有王法了!”
裴允承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斟酌着开口:“是,二弟幸好有人相救,不过那齐大公子伤得真的很重,说起来这件事也是二弟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