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那一场风雨,半夜就已经停了。
吃饱喝足后的穆茼便和时瑾之便驾着马车回村去了,暂时好几天都不会来县城了。
穆茼将开业的日子定在了初六。
六六大顺,姑且让她迷信一把。
主要是太早开业也没什么生意,这段时间大家走亲戚串门的比较多。
而且那些员工也是人,也需要多一点时间和亲戚走动,银子是赚不完的。
一回到家,穆茼就发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比如说:时谨之在桌子上准备了美酒,在屋子里也准备了红绸,最主要的是床上还铺着一套喜服。
原来,他不止给他自己准备了,也给她准备了一套。不过因为那场大雨,他们困在县城阴差阳错地没有回来,所以时瑾之悉心准备的这些东西基本都没有用上。
可惜。
穆茼调侃道:“原来,你竟……偷偷摸摸的、准备得、这么齐全。”
穆茼想着他自己一个大男人去准备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微动牵动。虽然已经默认昨晚上洞房花烛夜了,但是为了不让他失望,晚上沐浴过后,穆茼还是换上了那套礼服给时谨之看。
喜服,这辈子也就只穿这么一次了。
穆茼没有涂脂抹粉,梳妆打扮,甚至一头墨发都只是随意在身后披着,但是时谨之还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虽然只是一点点细微的表情,但还是被穆茼给捕捉到了。
相处久了穆茼便知道,对于时谨之那种一贯是一派清冷面无表情的人来说,这么一点点细微的表情,已经不亚于别人的瞳孔地震了。
女为悦己者容。
尤其是得到自己丈夫的赞美和欣赏,那股欣喜之情不言而喻。
“果然很漂亮。”
这一生只能穿一次的嫁衣,穆茼穿了,时瑾之看了。
他们之间过得好与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需为外人道也。
事实证明,开过荤的男人果然食髓知味,穆茼穿上嫁衣不过在时瑾之面前转悠了两圈,还没有穿热乎,它就光荣牺牲了,被男主人扒下来遗弃在地上。
新婚燕尔什么的,还是在被窝里面最合适了。
本来穆茼是不愿意的,因为前一晚的闹腾,她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有些微微的疼。
可是时瑾之却说她点起来的火,理应由她自己来熄灭。
在今晚第一次被吃干抹尽后,穆茼看着时瑾之还完好无损的衣裳,只是有些暧昧的褶皱,紧紧咬着唇,脑海里只剩下衣冠楚楚,衣冠禽兽……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先脱得一丝不挂?而他的衣服还好好的穿戴在身上?
不行,这样子太吃亏了!
所以这是禁止第二次卷土重来的时候,穆茼果断先下手为强,亦是三下五除二,连扯带扒地脱掉了他的衣服。
所谓夫妻,那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那自家夫君有这么一身好身材,她多摸一摸不过分吧……少摸一次就是暴殄天物啊!
那她曾经就好奇过的腹肌,如今终于让她毫无顾忌的摸着了。
仗着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上的表情,穆茼才敢化身为狼,将时瑾之这一个小白兔扒干抹净。
可是事实证明最后吃亏的永远都是穆茼,她是过了手瘾了,可是她的手在时谨之身上不断摸索撩拨着,就是一个移动的充电宝,不断给时瑾之充电,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可恶!
看明白的穆茼最后终于不在时瑾之身上点火了,只央求快点结束,脑海里晕晕乎乎的,如坠云端,一会儿踩着了实地,一会儿轻飘飘。
但时谨之岂会如她所愿?而且这也不是他能够随意控制的。穆茼只能如一条溺水的鱼一般,胡乱地想要抓着什么,时瑾之的背脊水光粼粼的,穆茼已经快抱不住了,只能徒劳地在上面留下几根的指甲印……
最后的最后,穆茼听见时瑾之在她耳边带着喘息,轻轻地开口:“新的一年,余生请多指教。”
所以……你的新年礼物,是自己吗?
穆茼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