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之亦是侧过头来,与穆茼的视线温柔相接。
“什么?”
“时福祥,你想去看看吗?”
反正穆茼对他是没什么感觉的,无关痛痒,不过是相处了几天的陌生人而已。
虽然知道以时福祥的为人,时瑾之也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感情,但是如果他想要去看一看,不同还是愿意陪着他一起的。
“不了,无关紧要之人。”时瑾之说道。
“也是。”穆茼笑了笑,是她想岔了,或许时谨之从来没有对时家人有过什么依恋之情,或许他留在时家本就是掩人耳目,各求所需而已。
“你会不会……觉得我粗鲁?”穆茼又问道,刚刚她可是在时瑾之的面前,怼人不带停的。主要也是被薛桂花他们给实在是烦透了,怼了一通,果然气顺多了。
即便是没有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面待过,但是穆茼从小看过的古装剧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了,知道那些世家小姐们说话婉约动听,大概是不会像她这样直白,偶尔还会带点脏字的,怕时瑾之会习惯不了。
时瑾之疑惑:“怎会?”
穆茼道:“真的不会?”
时谨之肯定:“嗯。”
好吧……
跟时谨之聊天就是这样,一点儿起伏都没有,十分无趣,那她换一个问题好了。
“时瑾之,如果有一天、你嫌弃我了、怎么办?”
时谨之:“怎么会嫌弃你?”
穆茼:“……”好熟悉的一问一答式。
穆茼:“我是说也许,你看你在、别人眼中、长得又好,现在又、考取了功名,在别人眼中、我俩就是不配对,参差不齐的,你有时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这一次,时瑾之终于正了脸色,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旁的没有关系。”
“你说喜欢?”也许是因为现在关系突飞猛进,穆茼在时瑾之面前也活跃了不少,也逐渐找到了和时瑾之相处的节奏。“时谨之,你还是那个、清心寡欲、的你吗?随时把喜欢、挂在嘴边,不过……我听了、很开心就是了。”
时瑾之:“应该叫我什么?”他怎么觉着这连名带姓的叫法没什么感情呢?
穆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满不在意地说:“就……就时谨之啊……难不成你想让我随时随地叫你相公啊?很肉麻哎……我才不要!”
穆茼本是故意逗他的,但是那一声相公听在时瑾之的耳朵里,仿佛带着某种的魔力,耳根子悄悄地红了。
然后,某人晚上就遭殃了。
白天不愿意喊这个称呼的某人,晚上被逼着叫了百八十遍。
第二天一早起来穆茼义愤填膺地咬着被角,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衣冠楚楚!衣冠禽兽!
才多久,怎么就那么熟练了!
明明当初都是菜.鸡!
怎么现在感觉她还是菜.鸡,毫无招架之力,而时谨之已经变成满级大佬了!
不过穆茼还是觉得在人前叫相公实在是太肉麻了,她叫不出口,当然,偶尔私底下时谨之想听,穆茼会满足他。
穆大春两口子的确是回李秀芬娘家哪边去拜年了,穆大春这边的爹娘长辈都死得早,除了一个穆茼这个妹妹,就没有其他什么亲人了。
所以每次春节过后,穆大春都要花不少的时间去拜访李秀芳那边的亲戚,总不能正月初还呆在家里面不出门,让村子里的乡里乡亲笑话,连走亲戚都没地儿。
人们常说女婿也当半个儿,而穆大春吃苦耐劳,人又忠厚老实,每一次回岳家闲不住,总是不停地找活干,所以李秀芬的娘家人虽然看不上穆大春家里面太穷,但是看在他这么勤快的份上,还是不说什么了。
不过现在好了,今年的穆大春也算是好过了一点点。李秀芬带的消息回来,他们都知道了穆大春那个哑巴妹子现在可了不得了,又是盖砖房子又是买马车又是做生意的,嫁了个丈夫也是一顶一的好,听说考上了那什么……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