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秉义也是六神无主,他向来是没有主意的,遇见这种事情也只知道站在床前,一遍遍地叫着时福祥,一时间倒是不知道他和时福祥两人谁的手抖得更像筛子。
“别杵着了,快去请大夫!”还是桑兰先回过神来,刚刚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问时秉义怎么回事,他能够知道才怪了。
时秉义闻言急忙冲出门去请了小刘大夫刘子恒前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县城里面,认识的人除了穆茼便是这要医馆生意经营地也十分绘声绘色的刘子恒了。
刘子恒查看了时福祥的情况,扎了几针让他稳定一下,又开了一些药,告诉时秉义夫妇这个病只能慢慢的温养着。
这他们倒是知道,因为桑兰接人走的时候,已经问过了时福祥在村里已经吃了好几副药了,还是刘子恒的爹刘大夫开的。
刘子恒连续来扎了三天的针。
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后,石小莺也曾带着团团上门来看望过一次,团团已经是一个一岁多的小丫头,会走路了。
人如其名,团团果然不辜负这个名字,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看得桑兰一事十分的眼热,羡慕。
因为丫丫的身体不好,所以她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都比同龄的孩子偏小,偏瘦,而且脸色也一直不太好。这是桑兰的心病,长期以往下去,她这个做娘的,也总是愁眉苦脸的带上了郁色,倒是和小莺现在的满面春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不能够比的,命运不同,桑兰也只有羡慕,没有嫉妒。现在只有等什么时候治好了时福祥,或者说句不好听的……将时福祥送走了,可能他们的日子可能才会慢慢地好起来。
自从时福祥犯病后,时秉义是一刻都不敢离开他,唯恐时福祥什么时候犯病又甩出了下床,摔出个好歹来。可是这一守就守了这么多天,也不是办法。
桑兰将手里的被单狠狠地往盆里面一扔,顿时水花四溅,溅出了不少的水花,将她的裤腿都打湿了,可是也浑不在意,站起身来,将时秉义从房间里面拉出来,“我说,要不你明天还是赶紧去店里吧,家里你就不用管了,白天我会看着的。”
时秉义也想去赚钱,可是时福祥犯病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怕了,浑身抽搐,口歪眼斜的,几乎每次都会掉到床下来,如果只剩桑兰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面的话,根本就搬不动,按不住!
所以时秉义也不敢离开。
可是这样长期以往下去应该怎么办?之前向穆茼借的那三两银子都已经花出去一些了,而现在时秉义没有去上工,没有收入,迟早得坐吃山空。不,已经是坐吃山空了,这三两银子也不是他们的资产!还要还的!
“可是……你能行吗?”到时候只剩下桑兰和丫丫一个几月大的孩子在……
“不行也得行!”桑兰咬牙道,“你明天就赶紧给我去店里干活,家里不用你操心!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不可能不生活吧!如果你爹十年二十年不好,难道你要守着他那么多年吗?办法总比困难多!”
比如:他们可以在床前堵一些桌子椅子,这样,即使桑兰一个人在家,没有看管到,他也不会摔下来摔伤,虽然他们的床沿不高,但是总是摔,年纪大了,还真怕再摔吃个其他什么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