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谨之不是真的任人圈养的小/馆,不太适应这种被人挑着下巴,被迫微扬起头的姿势。虽然穆茼比时谨之矮,此时为了迎合自己的“霸总人设”,故意从床上跪坐起来,眼里就那么带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诮,四分惊艳加宠溺,居高临下地瞧着时谨之那张完美到没什么瑕疵的脸。
时谨之微微有些不自在地伸手将下颌那根轻佻的手指拿开,握在了手里,放在唇边轻啄了几下,另一只手学着穆茼的样子挑着她的下巴,站起身开,俯下身印上那嫣红的菱唇,嘴角有浅浅的上扬的弧度,“那好,我等着你养。”
穆茼:“……”
时谨之明明嘴上说着被包养的话,但是动作和语气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穆茼也不是说两句就脸红的大姑娘了,短暂地讶异后,笑着坐回了床上,后退半步,拿过一旁的小匣子,像个财主似的将银票一张一张地收进去,边说:“那可不行,你要抛头露面,我养不起。”
穆茼说的是实话,她现在赚的银子,如果她和时谨之只过普通人的生活,一辈子都够花了。
可是时谨之的真实身份注定让他们过不了普通的生活,时谨之要征服的战场在京城,而她赚的这一点银子目前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穆茼终于将床上的一切都收拾干净了,准备下床将小匣子放好,这都是她明天要带走的东西。
“我来吧,你的伤还没有好,多休息,别乱动了。”
时谨之接过匣子放好,跟着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躺在被子里纯聊天。
可怜他已经禁欲半年多了,回来依旧是吃不着。在昨夜差点失去穆茼的恐慌后,现在他都对那让穆茼受伤的人产生怨念了。
因为穆茼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虽然那些伤基本都遍布在手脚,但如果时谨之想做什么的话,动作大了还是容易蹭到,本来让穆茼经受这无妄之灾已经让时谨之够心疼的了,断不会在她身体还没有好的时候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穆茼躺平在床上,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时谨之的话,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时谨之回来也算是歇了两个晚上了,但是两个晚上都像个柳下惠似的躺在她身边,唯一的接触便是帮她将一双手保护好,担心她晚上睡熟了后,会不下心压到自己的手,造成二次创伤。时谨之这么“老实”的原因穆茼心里心知肚明,感动之余,也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之前离开的那段时间,恰逢时谨之开荤,食髓知味,每日两日都是折腾到半夜三更。没有想到时谨之才回来两天,那些记忆就清晰地回来了,不停地往她脑海里钻,如果不是时谨之的呼吸声比平日里沉重,穆茼都真的以为他清心寡欲了。
说不清什么想法,穆茼现在也根本就不敢撩/拨他,自己手还伤着呢,再一撩/拨,手还要不要了?所以穆茼和时谨之聊天的时候正直得不得了,话题根本就不敢往那方面带,不敢沾上一点暧昧。
好在今天走访了许多地方,穆茼实在是感觉有些累了,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没有接上,闭着眼睛就睡着了,在穆茼睡着后,时谨之也撑不住了,他这几天没有睡好,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又遭逢穆茼被劫受伤,担惊受怕,四处寻人,睡觉的时候又担心穆茼伤到手,一整晚都没有合过眼,等穆茼醒后才勉强眯了一两个时辰,这会儿困意袭来,眼皮也开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