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世子!快开门。”
简短的表明身份后,靖王府沉重的大门刚刚打开一条缝隙,外面群人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了,可怜的门房被撞得眼冒金星,然后一群人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被撞的可怜人。不过,这会儿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奇了怪了,世子难得踏进王府一步,一次比一次戾气重,这次,又是谁惹到他了?
而且,这次,还带了这么多人,配了兵器,这是要上门打架?
靖王府内众人不明所以,后知后觉事情不简单,吓了一跳,又时逢王爷上朝不在家中,管家赶紧向段筀曲禀报。
“王妃,不好了,世子带着人杀上门来了!”
一句话,段氏直接拍案而起!也有些心虚,难道他们败露了?
“快去告诉二少爷,他知道该怎么做!”
管家不敢迟疑,转头就要去通知二少爷,这时时琛却大方地走进来,他不慌不忙看着段筀曲说。
“母妃,别着急,我就不信,他有这么大的胆子!”虽然他们绑架穆茼是临时起意,但并没有被人看见,而且穆茼早就被送出京了,只要咬死不认,难不成还能将靖王府拆了不成?
话音刚落,时谨之便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走进来,他脸上带着怒气,身上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
时琛不自觉地后退,段筀曲倒是鼓足了勇气,移步向前呵斥:
“时臻,你带着人擅闯王府是要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们不是最清楚吗?”时谨之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也根本不准备和他们多废话,开门见山:“她在哪里?”
“谁?你是说那个乡下女人,我们怎么知道她在哪里?你不是找不到人,便想随便讹人吧?”时琛说着,“你信不信我告诉父亲!”
时谨之嘴角上扬,用极轻蔑的语气回应,“我正好也要找他,如果你们愿意代劳,现在大可前去。”
时琛气急,面对时谨之,他总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时谨之也不想废话,再次开口质问,“穆茼在哪里?我的耐心有限!”
时琛语塞,只能看向自己母妃,段筀曲稳了稳心神,勉强笑着说:“时臻,我们真不知道,如果你是因为找不到人,病急乱投医,那你真的是怀疑错了,我们……”
“嘭!”
时谨之彻底的怒了,一天一夜的寻找毫无音讯,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丁点线索,岂是段筀曲这三言两语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他现在就如同是一直要发狂的狮子,经过了昨夜的焦虑,经过了一整夜的担忧,他浑身都着着火气,浑身都极不畅快。眼睛里面拉满了血丝,看人的时候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