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的脾气一时之间上涌。
“我的人呢?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最开始摔盆的侍女,转头阴阳怪气的说,“主子?还真当自己是王妃了,可别忘了一个,你不过是从侧门进来的女人。”
语毕,她故意转头和其他人说,“你们看看,我们正经八百的主子,从没有这般难伺候,看来我们是要去回禀王爷了。”
众人跟着附和,“没错没错,我们王府最重视规矩,看来是我们得自行请罪了。”
接下来的场景,便是所有人涌向了门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司徒兰一个人,愤恨地在原地紧咬唇瓣。
那边,潋华公主一人洗漱完毕,从司徒兰房内走掉的侍女,进来附耳。
她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梁王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什么事,这般开心?”
潋华公主当然不会说实话,很快便将话题转移了,梁王并没有多想,洗漱好后便走了出去。
潋华公主看着梁王的背影消失,才对刚才的侍女小声地说。
“再去给本公主加点力气,去把昨天王爷离开新房的事情传遍全府,定要让那司徒兰,抬不起头来。”
侍女点头,悄然退出了房间向着侧院而去。
潋华公主冷笑,虽然所嫁之人不是她最开始喜欢的人,但是事到如今,结果已经是改变不了,不如让自己过得顺心一点。
而且这女人上位的手段也让她十分不齿,前脚皇上刚公布她和梁王和亲,后脚她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爬床了,当她是死的吗?
那段时间,明明是她未来的丈夫,却总是和别的女人绑定在一起!
不到一天的时间,府里就起了风言风语,大家似乎闲来无事,只剩下讨论昨夜之事。
府里人多眼杂,而且昨夜梁王从新房出来去潋华公主房间陪她一夜的事情不是秘密。
所有人都先入为主一个印象,就是新来的侧妃并不得宠,王爷不喜欢这位新主子。
所有的下人们开始拜高踩低,就连侧院本来都奴婢们,也对司徒没那么客气,斜眼相待,见着了也当没看见,更别说行礼了。
“哎呀,真是倒霉呀,怎么被分到了这个院子,原指望这位主子也是个有手段的,可现在却直接被打入万丈深渊,以后再无出头之日了。”
院子里,一个粗布麻衣满脸褶皱,个头矮小的中年妇女,拿着扫帚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声音也并没有收敛多少,同几位同伴抱怨道。
司徒兰刚踏出的一只脚顿时收回去了,越发压抑的脸上,青筋一点点诈现,手中的拳头越钻越紧,甚至连手指甲都抠到了肉里。
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奴才们的轻视,而是许多人都觉得当初是她爱慕梁王迫不及待爬床,被迫扣上了这样的帽子。
可又有几个人相信,她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