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筀曲看着时谨之身后压着的一排人,是她安排去截杀时谨之的人,已经是段府那边训练的最好的弓箭手了,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失败了,而且这狼崽子步履淡然,一点儿也没有受伤的样子。
时谨之看了她一眼,冲着身后的人一颔首,他的人立即将那几人推到段筀曲跟前。
那几人已经被卸了下巴,只能大张着嘴,后来,方便路上不出岔子,时谨之又让人扭断了他们的手臂,像是麻花一样反绑在身后。
现在几人被推到段筀曲脚边,因为没有手支撑着起身,又是脸朝下,只能在地上蠕动着想要起身,看着颇为鬼畜。
段筀曲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啊”了一声后退一大步,差点儿被自己的裙摆绊倒,指着时谨之的手微微颤抖:“你这是做什么?”
段筀曲现在很后悔,她应该在乡下发现时谨之的第一时间便解决掉他,不应该情敌,现在处处受制。
时谨之没有回答他,只是嘴角微扬,那副样子犹如,是从地狱来的使者一般。
段氏有些害怕,因为有上次的事情,害怕时谨之突然又疯起来拿剑架在她脖子上。余光瞥见靖王也1进来了,顿时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靠山,绕过时谨之一行人,委屈地躲到了靖王的身后。
时谨之也没拦着,好整以暇地看着,眼里全是漠然。
果然是上门来找不痛快的,靖王一直以来心情也十分烦躁,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见状不由地呵斥道:
“你别太过分了,这里是靖王府,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找上门闹事的地方!最近你一直在打击段氏,和她背后的家族,为父不曾说什么,毕竟是段氏他们不对在先,也是看在你还是我儿子的份上。”
“最近多少人在看靖王府的笑话,你也别太过分!你该出的气也出够了吧!但若今天你再敢对你母亲不敬,别怪本王翻脸!”
被自己的父亲劈头盖脸地一阵吼,时谨之已经提不起任何的情绪了,上辈子在这个男人身上委屈的情绪早就在他身死的时候,就消散了,时谨之甚至想象不起来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了。
时谨之嗤笑:“你只看到我对付她,那你有看到她派人来截杀我吗?你瞎吗?”
时谨之的话说得毫不客气,靖王都愣了愣,想起了地上的几人,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本王……为父不是那个意思。但你终归是太冲动了,直接上门来舞刀舞剑的,成何体统?”
虽然说不在乎,但是一丝恨意还是钻入脑海,时谨之懒得再同她废话,而是直接转头看着段氏说。
“这么快就有心思来找我麻烦,是不是你儿子伤得还不够重?”
段氏眼里闪过一抹忧伤,自从那次时琛被送回来后,到现在还一直躺在床上,她不确定时谨之还想干什么,只确定绝不能让他,在伤害自己的儿子。
她顾不得害怕了,抬头正对时谨之的眼睛说,“你休想再伤害时琛!”
时谨之嗤笑,他毫不客气的回顶,“你凭什么?”
“就凭她是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