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清晰的意识的自己不是对手,所有的计划瞬时之间,皆不如自己的小命来的重要。
他趁着尘土飞扬的空挡迅速转身,准备逃离,风耀眯着眼睛勉强视物,见他狼狈逃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踩上树杈在飞了过来,又是一脚直中后心。
“说,谁派你来的?”
风耀正要上前将人给绑了,却听见身后传来痛呼,一回头就看见穆茼突然半跪在地上。
风耀意识到不对,他来不及抓这人,赶紧轻声询问,“世子妃,你怎么样?”
穆茼勉强搭话,“……肚子疼!”
话音刚落,她只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液体缓缓留下,心中大骇。
风耀也彻底慌乱了,要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开始手足无措,还是穆茼说送她回帐篷,请太医。
她这个疼痛不正常。
那侍卫眼光微转把握时机,站起能忍住肩膀的疼痛,连滚带爬地溜走。
风耀反应了过来,欲在其后追寻,但是穆茼现在的情况更加紧急。
他尴尬地比划了一下,随即在心里说了声“得罪了”将穆茼打横抱起快速地向着大帐冲了回去,等把人放在床上之后,赶紧去请大夫。
脚步声不停地响起,留行的太医快速地冲了进来,跪在了穆茼的床前,观其神色大叫,搭脉之后脸色大骇。
“靖世子妃,这是要生产了!”
“什么!”
风耀焦急,半天反应不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的脸色也十分不好,本来靖世子的预产期应该还有一段时间。
风耀回过神来后,立即让人去猎场请世子回来,再让人将稳婆请来。
稳婆是上月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时谨之对穆茼的安全很是在意,所以早早地将这些事情准备好了,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尽管风耀已经有条不紊地交代下去了,但是事发突然还是都乱了套。
时谨之一路策马狂奔疾驰,还来不及等马停下便翻身下马,两三步走上前来,问杵在帐篷外的风耀:“情况如何?”
一旁的太医忙说:“世子妃脉象紊乱,脸色苍白,有绷血之状。”
“什么!”
时谨之听见这个噩耗一时难以适应,再一听见里面压抑不住地痛呼,心脏一紧,不顾阻拦就直接往帐篷里冲。
随后,第一时间冲到大帐之内,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自责得无以复加。
平日里那张灵动的脸,如今脸色惨白,因为剧痛而扭曲在一起。
时谨之大步走向床边蹲下,死死握住穆茼的手,“我来了,不要怕。”
穆茼因为太疼,根本就没有精力注意周围有些什么人。听见时谨之的声音时,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世子,您怎么进来了?产房污秽,您还是去外面等吧。”稳婆说着。
可是时谨之根本就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一只手握着穆茼的手,一只手拿着干净的手帕将她脸上的冷汗擦干净。
“不用管我,快救人!”时谨之 冷道。
行吧。
稳婆看了他一眼,她还是第一次见不嫌弃冲进产房的男人,既然对方不离开,她一个接生的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只能兢兢业业将自己的事做好,只不过这一胎情况不是很好,宫口打开的情况不好,再这样下去,别说肚子里的孩子有窒息的危险,就是大人都可能性命不保,而且很大的可能一尸两命。她现在全神贯注,不容许有一丝差错。
帐篷里丫鬟们已经进进出出忙碌了起来,一盆盆热水端进来,一盆盆血水端出去,看得时谨之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