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追查了。”时谨之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左右都是这次来参加春猎带来的的人,目标群体也不大。搜查一下就知道了,只不过没有证据之前,恐怕搜查不会轻松。
穆茼是没有吭声,仔细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希望能够想起一点儿能够追查到对方身份的细节。
时谨之伸手搭在了她的脸颊之上,说:“你刚刚生产完,不要多想,交给我就好。”
穆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去,解释:
“我没有多想,只是在想那人我之前见过没有。”
时谨之保证,“放心吧,一定会抓住的。”
语毕,他又端起了放在一旁的碗,再次喂穆茼,她却突然又想起了些什么,说:
“对了,我见过那人的脸,只要他出现 ,我一定可以认出来。”
但是对方肯定不是傻子,已经被看见脸了,肯定不会再出现在他们视线前,肯定会躲起来。
时谨之表情微转,并没有回话,昨天傍晚风耀已经禀报过,他也能指认出那个人,但是那人如果真心想藏起来,谁都没有办法。
听时谨之一说,穆茼一愣,她没有想到这么深的一层,她没有把整件事情剖析来看,只是单纯的先要赶紧找到那个人,这无疑是略显冲动了一些。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信息时代。
不过,就这么人海茫茫,大海捞针了吗?穆茼扪心自问,心中总有些许的不甘,再一想到昨天的情景难免后怕,即便今后时谨之一直派人贴身保护在她身边,可是不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就是不安心。
进而又说:
“我们为什么不能引蛇出洞?或许我可以再当一次诱饵,如此岂不是事半功倍。”
昨日算是有惊无险,幕后之人肯定还不甘心。这样我明敌暗的,
话音刚落,时谨之赶紧在一旁拒绝着说。
“不行,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冒险了。”然后揉了揉穆茼的脑袋,“这种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语毕,他还煞有其事的,硬把她按回到被窝里,穆茼略显无奈,心中暗说,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随即只觉得无奈。
“对了,孩子呢?”她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呢。
时谨之让奶娘将孩子抱过来,穆茼接过,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实在是称不上多好看,但是穆茼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穆茼又想到昨日生产时曾经看到过的那个女孩,仔细地和眼前的女儿辨认着,可是女儿闭着眼睛,她实在是难以分辨出有没有相像的地方,而且她再仔细想想,那个可爱的女孩也逐渐模糊了,只记得大概的模子。
昨日穆茼生产实在是吓坏了时谨之,如今身子也虚弱得厉害,过了一会儿便让奶娘将孩子抱下去让她好好休息。
穆茼有些不舍,但是也明白如今养好身体,才能够尽快地将女儿抱在身边养着。认命地不再动弹,眼神放空,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时谨之旁看着,低低地笑了声。
穆茼略微有些好转,随后脑中灵光一闪,又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猛的一抬头说道:
“你知道我会画画吧?”
“嗯?”
“虽然我也没有说过,但是你应该猜到了吧。”
之前找新塘县县令那一次,穆茼还扯谎说是师傅留下的,可是现在马甲都已经掉了,时谨之早就已经知道她不是这里人,穿越过来后就一直同他待在一起,哪有什么时间认什么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