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一声一声皆让穆茼头疼,她只觉得自己的脑仁都要炸开了,她暗自在心里说着,这是哪儿来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闲着没事了是不是。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怎么就拎得如此清楚。
司徒兰在一旁看着,开始暗自心疼穆茼,她主动站出来替她辩解。
“都给我住嘴,这是世子府,你们这群人竟敢!无故议论世子妃该当何罪。”
“今日莫不说这人来路不明,就说她怀中的孩子,骨骼平凡,面色也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怎得说他就是世子的孩子,证据呢?”
语毕,她给自己丫鬟使了个眼色,她站出来鼓动着大家,开始针对这一话题扯皮。
众所周知,靖世子五官极为端正,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当初潋华公主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和亲一眼相中了他。
“就是,此女子一看身段轻挑,眼光闪烁,嘴角轻浮,眉眼之间似乎还透露着奸诈之气,一看就不是安于现状之人。”
现场的人一时之间陷入安静,他们皆有所触动,刚才议论纷纷的两个人已退居二线。
穆茼站出来,她不是像刚才那份抗拒,而是主动与曾柔搭话。
“我知你定是遇到什么难处,若是现在悬崖勒马,我可送你万金万银,并且可以让你去外省安家。”
“若不然事情一旦揭发,你少不了皮肉之苦,只怕那孩子也沦为阶下囚,到时你二人的命运难测了。”
她的意思是想,让对方能够收敛收敛,也是想吓唬一下她,让此事到此为止,不为曾柔,只是看见这么小一个孩子都被利用,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孩子是无辜的。
曾柔何尝不知,只是她不甘心,跟前有巨大的诱惑诱惑着她。
前些时日,章誉和人出去喝花酒,回来的路上摔死了,章誉的爹娘说是她这个媳妇带了霉运才克死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她带着孩子回到了娘家。村子里的人都明里暗里地笑话她,就在她以为她今后就要这样过下去的时候,有人找到了她。
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最好的时候,她当然不会放过。事实上,从她来的那天开始,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今日不论成败,她必须坚持走下去。
随之她再次语气坚定再次强调,“这个孩子就是世子的,他就是小世子。”
穆茼嗤笑,司徒兰也随之轻蔑的一笑,看热闹的人也变得模拟两可,一改刚才的态度。
曾柔一下子没有了支持者,她从刚才的占尽便宜,到现在为止孤立无援,简直就如同,从高处跌入到地下。
不行,她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寒光,她绝不可以让穆茼打败,她绝不可以让穆茼得意。
她开始着急,继而再顾不得许多,在实在无计可施之际,只得破釜沉舟。
她突唐地对着前方呐喊,“我愿意滴血认亲。”
现场再度陷入一片安静之中,亦不可猜测,也看不清接下来会发现成何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