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茼和时谨之来到了宴会大厅,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落座,两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帝王携手皇后落座,大家行礼过后,接下来便是,举杯共饮其欢乐,轻歌曼舞好时节,君臣一心谋好事,千杯不展,万杯不醉,其呼万岁表忠心,酒过三巡掷千金。
无数的稀奇珍宝,外番进贡的珍奇异兽,家传的物件层出不穷,每一个都是极其奢华,沾染着世俗,让人越发感觉到疲倦。
皇上有些无趣,但是身为帝王有时候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即便是看得厌倦了,对待呈上来的礼物还是得一一观看,故作满意地手下。其他人亦是,也有不少人用心准备礼物,可是作为帝王,他什么稀世珍宝没有见过,寻常的东西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
轮到定安侯府献礼时,顾弈走了出来,“皇上,前些时日我得一幅画,特意献上。”
皇上对顾弈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不错,因此见他这样说,顿时来了兴趣,微微坐直了身体。
穆茼的心情颇为微妙,低头喝水掩饰情绪,虽然大家都不知道这画是她所画,但是这莫名地有点不好意思是怎么回事?
顾弈拍了拍手,便有人拿着礼物走出来,大家顺势安静下来,齐齐望去。
画卷是展开的,四个人呈上来的一瞬间大家也看清了画上的内容,然后被眼前的东西所震撼,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有不少喜欢收藏名画的人顿时出声了,“这是出自那位名家之手?”
皇上也看清了,从台阶上下来,慢慢地走进,走到画卷前。名画皇上见过不少,他的御书房里也收藏着不少人的名画,可是眼前这幅确确实实给他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输他的那些珍藏。
这幅画画得太过于逼真,如同身临其境,但是也有自己的风格,画风流畅,大气磅礴。
“不知道这是出自谁之手?”皇上好奇又急切地问道。因为他看出来这幅画十分的新,想来是最近画的。
画师都会在画上署名,语毕时,皇上也刚好看见了角落的署名,顺口就念了出来,“桐——”
顾弈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有人接话了。
“桐?这个是不是出自最近兴起的那个画馆的画师?”
“对了,我也听说过,就是最近在京城名声鹊起的画师。”
“我也听说了,可那位画师不是女子吗?而且比较擅长人像,这幅画的画风更像是男子才能够画出来。”
“清朝遗老!”穆茼听完那人的话后,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唾弃一声,骂完才发现,这人可比清朝遗老有年代多了。
时谨之悄悄地附耳过来,“画得很好,似乎画艺又精进了。”
穆茼知道时谨之对比的是之前她给曹县令画的那幅画。给曹县令的那幅画是她忙碌三天赶出来的,对比这幅画自然是粗糙了许多。
那边顾弈也开口了:“回皇上,这幅画的确是出自画师桐之手,就是最近京城那位声名鹊起的女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