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茼翻书的手一顿,然后迅速恢复正常,面不改色地开口:“没有的事,告诉府里的人,别瞎嚼舌根。”
青竹:“可是这怎么叫瞎嚼舌根呢?府里的人不是瞎子。世子从前对您多好,只要一得空就喜欢跟您待在一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很忙,但是在外面还有时间去逛脂粉铺子。”
青竹是贴身伺候的人,所以十分清楚穆茼的梳妆台上根本就没有多什么朱钗和胭脂水粉。
“是吗?”穆茼喃喃道,原来时谨之最近竟然变了那么多吗?变得大家都能够看出来?
不过,既然时谨之说了三日后会给她一个交代,现在的她就不应该乱加猜测。
“没有的事,最近世子太忙了,过两天就好了。再说,就算世子真的在外面有人了,那也是我该操心的事情。如果府里最近太闲了,让你们最近都盯着主子的事情不放,那就都将府里上上下下再大扫除一遍。”
不可避免的,穆茼还是被这些糟心的事情影响了情绪,语气也不由得比较重。
可是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家都知道穆茼最是宅心仁厚没有架子,所以青竹缩了缩脖子后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世子妃,你就不想去看看哪个小妖精将世子迷得晕头转向的吗?”
“不去。”穆茼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等着时谨之亲自来和她说。再者,是不是外面有人这件事还没有证据,虽然时谨之最近的行为和态度是有点奇怪,但是穆茼仍旧不愿意相信时谨之背叛了她。
从她第一眼见到时谨之开始,他就一直是人群中最优秀,最亮眼的存在,即便是在这个矜持的时代,时谨之身边也从不乏追求者。下至村里的村花,上至一国公主都是前赴后继。如果他想要出轨的话,早就出了。
“可是……”青竹略有些犹豫地说:“可是今早有人看见世子出门地时候刻意打扮得十分帅气,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藕粉色的荷包。”
藕粉色,一般都是女子才会用。
可是穆茼确定,她的荷包里没有藕粉色这个颜色的荷包。
这一下,穆茼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当真?”
青竹忙不迭地点头,“当然,有好几个人看见了,说世子边往外走边拿那个荷包凑近闻,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
穆茼:“……”
见穆茼似乎动摇了,青竹又劝道:“世子妃,您真的不去看看世子每日在忙什么,去了哪里吗?而且,我们只是悄悄地跟去看看,不会让世子知道的。如果外面那人是个安分的,我们也可以顺便将人给接回来,免得她一直在府外勾引得世子不回府了。到时候这人放到世子妃你跟前来了,你要对付她还不简单吗?”
青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大有穆茼再执迷不悟就说得她服气为止,穆茼也从里不知道青竹可以这么啰嗦,最后只能头痛地扶额,说自己再想想。
其实穆茼心里想的是,如果时谨之真的外面有小妖精了,她抱着玉玉走就是了,好聚好散。
第二日夜晚,时谨之在晚饭的时候提前回来了,但是同穆茼用完晚膳后,又急匆匆地出门了,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而且,穆茼观察了一下,时谨之出门前还特意换了身衣服。
至此,穆茼不爽的心情达到了顶峰,终于是按捺不住想要知道时谨之最近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她相信时谨之不会主动出轨的,但是却担心是不是又像上次潋华公主的事情那样又人给他施压。因为时谨之总是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自己跟去看看也好,如果真的是那样,还能够跟着一起想想办法。
可是当穆茼一路带着青竹悄悄跟上去的时候,发现时谨拐进了一件客栈。
穆茼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早出晚归,珠宝,胭脂,荷包,客栈!这些因素加起来的确是能够让人脑补出一出“回家的诱惑。”
穆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时谨之进入推门进入一间客栈后,心情烦躁到了顶峰,也不知道青竹在旁边蛊惑了什么,那一刻她只觉得整个人心情像是一脚踏空,脚步落不到实处。动作完全不受自己控住,猛地推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