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柄是有心思,可还是小了,此刻被这架势给吓到了。抬头的时候,看见乔故心眼睛都红红的,“大姐姐,我没有抄。”
诚如乔故心所言,乔文柄真的知道深浅,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真的不会胡闹的。
看着乔文柄眼神真切,乔故心拍了拍乔文柄的肩膀,让他莫要激动,先将今日的事说清楚。
乔文柄说的同夫子说的一样,这小册子是他们玩闹的时候写的,几个男子在那吹牛,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什么的。
可这东西乔文柄根本就没带,也不怎么得就在衣裳里头了。
正好是在考试的时候,韩夫子过来巡视了,瞧见乔文柄的衣服怎么不大对,低头一看里面别了一个荷包,而里面就放着这小册子。
当时韩夫子便就发了大火,这也就罢了,偏生看了乔文柄的卷子,大多写的都对。
平日里他的学识如何,夫子们自然清楚,绝对不能答的这么好,那必然是抄的了。
授业夫子还为乔文柄争取证明清白,最后决定现场再出题让乔文柄做,难度在夫子眼里,自然是要差不多的,可偏偏就奇怪了,乔文柄还真不会。
那这般一来,就都认定乔文柄抄了。
乔文柄现在也着急了,除了跟乔故心一次次的强调,他真的没有作弊,别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甚至便是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为何今日考试的东西,他是真的都会,可夫子再给出的题,他是真的不会。
甚至在恍惚之间,便是连乔文柄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作弊了。
听着乔文柄语无伦次的解释,韩夫子冷笑了一声,“沈夫人怎么沉默了?”
是不是,也觉得乔文清的话确实不可信?
乔故心没有理会韩夫子,而是看乔文柄说的被发现荷包的地方。紧挨着裤腿,从长衫里面别的,这个地方也不隐蔽,说句难听的,就是随便一个人,假装摔倒都能将这东西别在乔文柄的长衫上。
这个东西好解释,难解释的是,为何乔文柄今日考试的东西会,可是夫子现出的题,乔文柄为何就不会?
看着乔故心沉默,乔文柄越发的着急了,一时间便连泪都急的落了下来,“我是真的没有抄。”
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
一旦被认定抄了,他自个毁了不说,就连乔文清都得受牵连,甚至会有人怀疑,乔文清这个状元是怎么来的?
侯府的荣耀都靠着乔文清一人,乔文清若是都不行了,整个侯府都完了。
没有侯府,乔文柄更再无出头的机会。
现在,乔文柄是真的后悔,怎么近来就知道闹着玩不知道学习,如果知道有今日,他一定发奋图强,将题都做对了,让夫子们哑口无言。
之前,户部侍郎家的公子都被乔文柄算计了,乔文柄多少都会觉得,他好像是个了不起的人,办事也有那么点乖张。
人若是张狂了,大约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报应这就来了。
“你的课业会做的,都是学堂上讲的吗?”乔故心拧眉思量,想要将事情的真相给弄清楚。
偏生乔文柄却连连摇头,“大姐姐,我,我也不知道。”
他着实想不清楚,到底是听夫子讲的,还是说在哪里听来的,莫名其妙今日的题就是会。
听着乔文柄的解释,韩夫子嗤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如有神助?”
也许暗处有什么神仙在帮是乔文柄,只不过神仙走的太早了,没有帮到底。
比起这夫子阴阳怪调的说什么神仙的事,很显然,作弊才更加让人信服。
此刻,乔文柄就跟被钉在耻辱柱上一样,那是肯定翻不了身了。
“韩夫子似乎很高兴?”原本,因为上次的事乔故心对于夫子很是尊敬,可显然韩夫子这表现的如此这般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乔故心唾弃。
若乔文柄真的作弊,作为夫子应该觉得是痛心,而不是欢喜。
韩夫子眼微微的眯起来,“我自然是高兴的。”说话很快,几乎都没怎么想,“我高兴这般狡诈之辈被揪出来,真正的明珠才不会蒙尘。”
论起口才来,很显然韩夫子并不输给乔故心,甚至隐隐的在乔故心之上。
乔文柄拉着乔故心的袖子,即便看见乔故心落了下风,可还是可怜巴巴的说道,“大姐姐,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抄。”
乔文柄不甘心的很,他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
此刻能救他的只有乔故心,若是连乔故心都没有法子,顾氏更没有旁的法子。
说句难听的,他跟乔故心那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可顾氏有什么?嫡母,不过是看的面子上的情分。
对于这亲疏有别的事来,乔文柄心里那是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