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身子摇晃了下，陈心立马扶着她。陈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口中说的大师，应该是普元大师。她疑惑问："是普元大师出事了是吗？"

谭羽点点头。

唐氏整个人都虚弱了，陈心担心喊道："娘？你别着急，先坐着。"

陈心凝眉，"大师武功高强，又会布阵，怎么会……"

叶芷汐不做声，谭羽说："你有所不知，当时情况紧急，灵玉国的两位国师武功不在大师之下，若两人一起，大师也没几分胜算的。加上大师的内力损耗较大，对方目的又很明确，摆明了要我们布阵，他们好破阵再将我们一举歼灭。"

谭羽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大师是为了保全大局，便将所有的内力全部都用在布阵上，这才……"

"是我对不起他。"唐氏哭了起来，她哭着道："汐儿多大我就与他相识了多少年，是我求着他抹去了我的记忆，我便与人隐姓埋名去了天朝，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会带着女儿安稳度过余生，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这里，还因为我的自私害死了大师……"

叶芷汐听着都烦了，扭头道："别说了。"

唐氏顿了一下，小声抽泣。

"他不是为你而死，他是为了百姓而死。今日换了其他人，他也会救。"叶芷汐毫不留情的说着，"既然能死里逃生，就不要枉费他的一片苦心，以后好好活着。"

唐氏擦了眼泪，"你说的对，娘软弱了这么多年，以后不会了。"

叶芷汐叹息，"我爹是谁？"

唐氏顿住，谭羽也愣住了，他还在猜测，是不是那位陌缘大师。不过听叶芷汐这么问，他也好奇。陈心却说："咱们娘可是灵玉国的圣女，冰清玉洁的，这气质也和旁人不同，肯定是看不上村里那爹。"

叶芷汐瞅了一眼陈心，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小心翼翼的看向唐氏。

"娘，我是不是说错了？"她问。

唐氏摇摇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喜欢他，但也尽到了妻子的本分，他很爱我，但是我们成亲的时候我说过，只要汐儿一个孩子。"

"爹便答应了？"

"嗯，当时我已经有了身孕，他不嫌弃我，答应我会将孩子视如己出，我才让普元大师抹去了我的记忆，就跟着他回了老家。"唐氏看向叶芷汐，"这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你不会怪娘吧？"

她摇摇头，"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你失踪没多久，我被灵香身边的两个国师抓来了，这么多年了，我看到灵香就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唐氏咳嗽两声，继续道："你爹是南云巫族的陌缘大师，我心系于他，可他心中装着众生，即便是我给他下了药，强迫了他，有了孩子，他也不看我一眼。"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他死了？"

唐氏点头，"应该死了。"

叶芷汐凝眉，"你没有亲眼所见？"

她摇头，"我怀孕之后他避而不见，我心灰意冷，带着你求了普元大师，便和你爹回了老家，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死的消息大概是普元传出去的，为了掩人耳目。"

叶芷汐了然，叹息道："罢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应该早就死了。"

"即便没死，我也没有颜面再去见他。"

叶芷汐深以为然，居然对人家下药，这下作的手段……换做自己也是不能忍受的。

"行了，不要说这件事情了，娘，你应该庆幸，人家没杀了你就好了。剩下的日子，你就为当时的事情忏悔吧，这样的爹，我也没脸去认。"叶芷汐看着她。

唐氏点点头，"我知道，我恢复记忆之后每天都在忏悔，我没脸见所有人。今日就想被灵香一把火烧死，好去了地府，给陌缘当牛做马……"

"你别了吧。"叶芷汐打断她，"陌缘估计都投胎转世了，放过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