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那你想不想出去看看?我带你去,不然等你和云丞大婚之后在府上相夫教子,哪有空闲出去逛逛?今夕不同往日了,姑娘家家不在是足不出户,可以出去逛街做生意了。"
叶芷汐蹙眉,"什么时候改变的?"
他道:"皇上登基没多久以往的政策就被推翻了,建立了新的制度。"
叶芷汐听到温离的名字就咬紧了牙关,点头道:"好,那就出去看看。"
"小姐。"
上官槿对桃子说:"小丫头在家里等着,我带你家小姐出去转转,再这样下去,我看都要闷出病来了。你去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叶芷汐点点头,桃子跟着她进去,给她披上披风,"小姐,我不放心你。"
"没事,鬼公子是世子的朋友,且武功高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叶芷汐也不知道为何会跟着上官槿一起出来,她死了五年,五年之后的玄都她还没见过,这是重活一次之后所见的玄都。玄都依旧那么繁华,街市上依旧人挤人,白天没什么人,一到晚上便堵的水泄不通。
"小美人。"
叶芷汐斜眼看他,他说:"小美人好像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本公子帮你解解忧?"
"没有。"
上官槿见她大步朝前走,险些转了来人的马车,直接把人给拉回来,装在他胸口。叶芷汐凝眉,"你干什么?"
属于上官槿的气息都萦绕在她鼻翼边,他身上有一股药香味,说也奇怪,她一问便能知晓什么药草,脑中也能浮现出那药草的模样。
怎么回事?
她没有学过医,而这原身也没有学过医,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莫非这副身体里有什么与众不的存在?
"喂?"上官槿把手在她眼前摇晃了两下,见她回过神,问道:"奇怪,小小年纪,却一副老成的模样,据我说知,以前的叶芷汐可是个柔柔弱弱的,别说武功了,一阵风都能吹到,是在是没办法把你们联系起来。"
叶芷汐不慌不忙,"不是我还能是谁?天下能有谁和我一模一样?不过是受了些创伤,被迫长大了罢了。"
她转过身,上官槿听着她的语气像是饱经摧残了一般,说:"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什么亲人,都是假的,我爹呀,爱的不是我娘和我,他爱的是金钱、地位和美人。在我娘怀着我的时候就和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让孙姨娘怀了叶芷月,迫不得已带回家做了个姨娘。"
上官槿跟在一旁,安静的听她倾诉。
"他肯定知道我娘是被陷害的,可他就是不查找原因,还把我扔在了北苑,不管不问,这十一年来,我这个丞相府的嫡女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连府上的下人都能肆意打骂……"
上官槿从兜里掏出了帕子,递给她。
叶芷汐愣了下,随即泪眼蒙蒙的看着他,这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又哭什么?
她慌忙扭头擦了眼泪,"抱歉,是我这么多年来活的太压抑了,让你成了倾听者。"
上官槿无所谓笑笑,"其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敢说眼哪些嬉笑的人们,都过的很幸福吗?再看看我,你觉得我过的如何?"
叶芷汐瞥了一眼,"整一副登徒浪子,纨绔子弟,不过潇洒自在,也让人羡慕。"
他长叹着,嘴角挂着笑容,"你比我好多了,我父母双亡,自小流浪,当过乞丐,做过小偷,过了一段人人喊打的日子。"
"我们是在比惨吗?"叶芷汐破涕而笑,"这些当真都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