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望着言深,小鱼儿道:"娘亲,就是这位哥哥救了我们。"
原来是她,白萱记得,他就是骁王身边的人。
言深见白萱愣在原地,走过去微笑着说:"我们又见面了。"
白萱垂下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多谢这位公子搭救。"
"客气了。"言深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萱摇头,"没有,已经好了,谢谢公子关心。"
"我叫言深,别公子公子叫了,听着别扭。"他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这是我家王爷赏赐给你的,拿下吧。"
白萱讶异的看着,并未伸手接,"赏赐?言公子救了我,还有赏赐不成?无功不受禄,恕我不能拿。"
言深道:"你误会了。上次在集市上,你说的我都原封不动告知了我家王爷,他也听取了你的建议。经过大家仔细研究,觉得你的方法可行,所以才奖励你。拿着吧,给自己和孩子买点衣物也好。"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也就胡说八道……"白萱盯着他手里的银子,思索了下,道:"既然王爷如此有诚意,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还望言公子帮我谢谢王爷。"
说着她对着言深行了个礼。
二两银子呀,拿在手里就是不一样,沉甸甸的,心里开心极了。没想到也就随口提了个建议,就被采纳了。是不是以后可要多提一提?
打住打住!
白萱回神儿,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是少跟官场的人打交道。
"言公子,你看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里又是营地,应该不会容纳女子久留,我们母子二人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多谢你照顾了。"白萱拉着小鱼儿和他道谢作别。
言深点点头,"嗯,营地确实不能留女子,我送你们出去。"
"好,多谢言公子。"
她拉着小鱼儿跟在言深后面,她脚上还有伤,走的很慢。出来后就感到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身上,她眯着眼睛望着一排四五个蒙古包,其中最中间一个格外与众不同,是骁王的营帐不会错。
一群士兵都在山脚下,已经开始动手凿山了,她询问道:"言公子,从这个地方开,是最近的路线?"
言深点头,"嗯,这是王爷实地考察之后,才确定从这里开始。"
白萱淡淡的应了一声,这和自己也没关系,想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她也没在继续询问,只要能引水到田里,怎么样都可以。
此时,主营帐里,慕容骁莫名心慌,他从帐内走出来,来回做了几个深呼吸,可慌乱的心并没有好转。这种心慌的感觉和五年前一样,他下意思的转过身,看到言深带着一位女子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越走越远。
慕容骁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心慌,但是看到那女子的背影,下意识的朝着他们走去。
"言深。"慕容骁喊了一声。
言深愕然回头,白萱讶异的回过头。那人就是骁王?
白衣裹身,温润如玉,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实在是养眼极了。只是慕容骁紧紧盯着自己,她面色一红低下头。
"爷,您怎么来了?"
慕容骁忽略了言深的话,不可思议的走过去。白萱感觉他气场不对,拉着孩子退后了两步。
"你是谁?"
白萱愕然望着她,他看自己的眼神儿很怪异,眼神里透着不置信,还有少许欢喜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他认识自己?
"民妇是附近的村民,昨日受伤,多亏了言公子搭救。惊扰了王爷,实在多对不住,我们这就走。"白萱不想多逗留,气氛有些压抑,让她心里莫名的难受起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慌乱。
"白萱!"
慕容骁下意识的喊出她名字,白萱身子颤抖了下,她不置信的停下叫,回头望着他。
"真的是你?"
白萱慌乱之中摇头道:"王爷认错人了。"
"不可能。"慕容骁大步拦住她,"本王不可能认错人。"
言深也很奇怪,难道这个女子真和自家爷认识?看她那神色不像呀。
白萱无奈笑了下,"王爷真的认错人了。我们一晚上没有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告辞了。"
慕容骁呆在原地,不是她?可容貌一点没变。他暗中找了五年的人,竟然会在这个小村子里遇见了。
他看着白萱拉着孩子逃似的离开了,心里一阵抽疼,疼的他面色煞白,大汗淋漓。言深察觉他异样,急忙扶着他,喊道:"爷,你怎么样了?"
慕容骁皱着眉头,轻声道:"扶我回帐内,你亲自去打听一下,她家住哪里,家里做什么的……"
他费力说完,言深应道:"是。"
言深将他安顿好,又请了大夫。开了药,吩咐人去熬药,这一忙就到了下午,才得空去打听。
白萱彻夜未归,吴芳不免有些着急。她有个三长两短也没什么事,但是小鱼儿可是吴家唯一的香火,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