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垂着眸子,眼睫纤长,扑动了几下在慕容骁看来格外漂亮。白萱却有些慌了,自己居然要亲自喂男子吃药,是不是疯了?
她动作慢,吹了又吹,才鼓起勇气抬起头喂给他喝。
慕容骁心平气和的喝掉,片刻后他突然询问道:"他叫苏木?"
"嗯,我起的,是个药名。"她说。
"怎么认识的?"
白萱缓缓道:"前两天家里不是闹了小偷,后来发现就是他。吴芳把人打晕了,我身为大夫又不得不救……"
"所以就留下了?"
白萱看着他,那双眼睛太过迷人,她点头道:"嗯,我看他蛮可怜就留下了。"
"哦。"慕容骁淡淡的应声,看她将空碗放在了一边,便掏出了怕擦了嘴角上滞留的药水,"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萱对上他视线,说:"王爷,以前的事情可以不提吗?我一点都不再提起,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只知道他现在是苏木,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慕容骁看着她愣了好久,才妥协道:"好,我不问就是了。"
白萱道:"谢谢。"
她伸手拿起了空碗站了起来,慕容骁抓住她手腕,"等下。"
白萱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又见他渐渐松开,便坐下来,"还有事情?"
他说:"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关于寒毒有什么研究没有?"
白萱怔了身子,完全把这事情给忘记了,诚实道:"没有。"
"想来也知道,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慕容骁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病根本就没法根治,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看看她而已。
"会有办法的。"
慕容骁温柔一笑,"我相信你。"
白萱扶额,他这不是要一直缠着自己了寻找药方把?这可怎么办?
沉默了一瞬,慕容骁又开口道:"开渠引水工程马上就结束了,明天就彻底打通了。你家可有田?"
白萱眸子霎时亮起,道:"真的?当然有了,我还有五亩田,水稻都快干死了,前段时间我都是在山脚下挑水灌溉呢,这才救了一次。还有那玉米田也是,已经死了一大半。"
慕容骁愕然,"你挑水灌溉?"
白萱得意的扬起眉梢,"没想到我一个女子也能干农活吧?我会的可多了。"
慕容骁想她肩挑两桶水的样子,光是想都心疼。
"你这五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啊?"白萱心颤抖了下,原主可没有这样。她如实说:"不是。以前有夫君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他会把事情做好,我和小鱼儿只管待在家里就好。"
"夫君?"慕容骁垂下眼眸,嘴角带着笑容,心却在滴血,"他一定很疼你。"
"嗯。"
白萱回想了原主以前的日子,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吴渊对她真的是太好了。若说不喜欢,她根本就不信。是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处处为她着想,想把她藏在家里,不准任何人觊觎,自己却也不冒犯,等着她真心的接纳自己。
可惜,还没等到,他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