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县太爷伸手示意她去忙着。县太爷府上住着一位王爷,生怕怠慢了丢了官职。眼下王爷生病,他和夫人焦急的一晚上没睡好,昨夜将整个集市上的大夫全部都请来了,也没商量个什么出来。
看到白萱,自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伸手,希望她能与众不同,能将王爷医治好。
言深让人抬着一桶药水进入房间里,白萱走过来看了下,伸手探了下水温。
"把他放进来吧。"
言深愕然,指着床上的慕容骁。白萱点头,"嗯,把你家爷放入水中。"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见他醒来,也只能按照白萱说的来了。只是他刚走到慕容骁身边,想起白萱还是个女子,多有不便吧?
他扭头,却不见白萱。他才将慕容骁上衣褪去,将他放入了水中。
"白大夫,接着再如何?"
站在门口的白萱隔着门道:"你会施针吗?针就在木桶旁边放着。"
言深看到了针,但是他不会医,只知道人身上的几个穴位,除此之外一无所知。他为难道:"白大夫,还是你来吧。"
"可是……"白萱犹豫,毕竟男女有别!
言深知道她担忧,道:"你是为了救人,是大夫,没人敢说什么,说要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他舌头。"
白萱扭头看了下正望着自己的县太爷夫妇,他们指着她,示意她救人要紧。
白萱鼓起勇气推开门走进去,木桶周围烟雾缭绕,木桶里面的人依旧闭着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过去,坚决不去看那人的身子。
可余光里,总能看到他若有若现,健硕、结实……
白萱面色微红,拿起了针找到了手臂上的几个穴位,毫不犹豫的下手。接着又在肩膀上扎针,之后是背部……
言深见她被热气熏得面色红润,满头大汗便拿出了帕子,"擦擦汗。"
白萱看了帕子有看向他,微笑着道:"我有帕子,谢谢。"
说着她扎了最后一针,从怀里掏出了帕子将脸上的汗擦掉。言深将帕子收起来,虽然有一点尴尬,但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反道觉得自己太不懂礼了。
他一个大男人的帕子,姑娘家又怎么会接?
傻吧!
再说,这是自家爷看上的女子,他胡递什么?照他们之前相处、谈话看来,这白大夫就是他女主人,骁王府的王妃,他得恭恭敬敬才是。
白萱一直在观察慕容骁表情,根本就没注意到走神儿的言深,直到喊他帮忙端口水来,才发现他在神游。
"言深?"
白萱蹙眉,"想什么呢?"
言深脸色倏然红了,结巴道:"怎怎么了?"
"帮我倒杯水来,谢谢。"
"哦哦,我这就去。"
话落,他转过身子表情却窘到了家。他刚出来,县太爷就站了起来,询问道:"怎么样?"
言深摇头,"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