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宁郡王说不出来,那就由我来说,也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秦绫初当即福了一礼,当得是有礼有节:“苏暮婉与人私通被发现,便想着嫁祸于我,我爹念着与她娘的兄妹之情,便想将这件事情盖过去。”
“可万未想到,苏暮婉竟抓着不放。”秦绫初顿了顿:“现在还倒打一耙,着实可笑。”
“难道你说的就是真的?”慕容瑾冷哼一声:“人嘴两张皮,上下一合便是诬陷。”
“是啊,人嘴两张皮,上下一合便是诬陷。”秦绫初赞同的点头:“那郡王又怎么保证,她苏暮婉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没有关系。”秦绫初笑得更加温柔:“当日之事,城外隐云寺主持延参大师与其众弟子亲眼所见,不如现在就去请延参大师来一趟,给宁郡王说说当日的情况?”
众人更是哗然,本以为只是一场两女争一男的好戏,怎么又扯到延参大师了?
“虽然延参大师一心参禅,乃方外之人平日不插手红尘俗事,但若是宁郡王去请,当是能请得动的。”秦绫初心下一片冰凉,前世的自己怎么一心想着这么一个偏听偏心之人?
众人心中的天秤都倒向了秦绫初,毕竟隐云寺是国寺,而延参大师更是不得了,经常给皇上太后讲经。
这样一个看破红尘的方外之人,决计不可能帮秦绫初说谎。
慕容瑾愣住了,昨日苏暮婉可没有提到延参大师,仔细一想她确实语焉不详,若是知道大师也在场,他又怎么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质问秦绫初,平白让他落面子?想到这里,慕容瑾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就是不知道,苏小姐她。”秦绫初好整以暇:“能不能担得起这个后果呢?”
姗姗来迟的苏暮婉,万没想到今日来游湖还能碰到秦绫初,若是真请了延参大师来,她岂不是半点儿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了?
“姐姐,你怎能如此冤枉我?”苏暮婉想伸手抓住慕容瑾的手腕,却被躲开:“是我错了,不该向郡王爷说起你的事情,我本以为你们俩人本有婚约,关于你的事情总是……”
此时的秦绫初站在湖边。
苏暮婉一步一步向前,只要再几步,秦绫初就会落水。
而她自命不凡的大表姐,根本不会游水。
如今是夏日,女子大多纱衣着身,而秦绫初穿的更是贵重的月云纱,动作之间仿若轻云。
这纱的特点便是又轻薄,那月云纱见了水更是如无物一般,届时秦绫初若是掉下了水,再被其他男子救起。
届时秦绫初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如坦诚相待,她就不信,还会有人在乎这么点儿污名声的事情。
到时候秦绫初的名声会低贱到尘埃里吧?
苏暮婉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行至秦绫初身边,低着头嚅嚅道:“表姐,对不起。”
话音未落,手掌朝秦绫初伸去,慕容铮侧过身一个滑步,就把秦绫初拉到了一旁。
苏暮婉整个人向前扑了个空,慕容瑾见势不好,伸手拉了苏暮婉一把,突然之间感觉到小腿一麻,慕容瑾控制不住的连带着苏暮婉一起双双下水,做了落水的鸳鸯。
苏暮婉和慕容瑾两人都不会水,慕容瑾更是抓着正在扑腾的苏暮婉实实的往下按,如同两只拼命的鸭子。
不待侍卫们将两人救起来,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不到一个时辰,宁郡王救美不成反成落汤鸡一事传遍了京城,气得慕容瑾更恨秦绫初一分。
侍卫救人之时,秦敏之朝身旁的慕容铮拱了拱手道:“多谢容兄相助,刚刚我都想直接动手。”
慕容铮眨了眨眼睛,好似忘记自己刚刚在慕容瑾冲到湖边抓住苏暮婉的手时,他偷偷用石子弹了一下慕容瑾的腿使得他落水一事:“不知秦兄在说何事?”
这两人打暗语秦绫初没什么心思探究:“今日之事多谢容公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