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得知此事之后,倒与苏暮婉抱着不一样的想法。
相较于让威远侯依附于他,他更想要的是,威远侯手里的军权,只要军权在握,届时无论让谁来做这个威远侯,还不是他慕容瑾一句话的事情?
他即刻进宫面圣。
而后带着一大批军队直杀威远侯府。
石屏后,家丁仆从们跪了一大片。
“威远侯,你可知罪?”慕容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跪在未尾的苏暮婉。
威远侯被这一问顿时不明所以:“微臣何罪之有?”
“你勾连户部,意图掩盖其修缮不力之过,此乃其一,身为朝廷命官,竟与户部牵扯不清,私结朋党,此为其二,你还不认罪!”
本朝传承至今己经多年,前朝之时,京城世家大族把握朝政,导致皇权削弱,最后差点儿将皇族覆灭。
而当今圣上,有了前车之鉴,便开始有意削弱世家大族势力,将结党营私立为重罪,这才有了威远侯与户部尚书多年情谊,却也不敢来往。
“证据呢?”秦绫初看了一眼身侧老老实实跪着的苏暮婉:“王爷应当知晓,结党营私是重罪,王爷总不是这样空口白牙,随意污蔑朝廷命官?”
“本王问询威远侯。”
秦绫初挑了挑眉,低下头没有说话。
“王爷,昨日户部尚书陈克己,确实来过微臣这儿,只不过陈大人喝了杯茶,没有多久就走了,至于什么结党营私,微臣是真不知道!”
威远侯面上虽然平静,心下却是波涛汹涌,半个时辰前,秦绫初突然跑过来跟他说,待会儿宁郡王要以结党营私之罪来抓他。
开始他还不以为意,而如今。
宁郡王就在眼前,他不信也得信了。
但是绫初是怎么知道的?
“威远侯,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查不出来。”宁郡王冷哼一声:“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昨日陈克己到了威远侯府之后,你便去万泰银庄取了五万两银子,那银子现在何处?”慕容瑾来之前就己经去查过了,万寿银庄的银子都是有编号的。
若是威远侯拿不出来那一批有编号的银子,便可直接认定,其勾结党羽。
相较于河堤未曾修缮,皇上更在乎的是,谁拉帮结派!
威远侯顿了顿:“来人,将昨日取来的银子呈上来给王爷过目。”
整整五大箱银子被放在院子里,慕容瑾不信邪,一把掀开盖子,白花花的银子,几乎晃了人的眼睛。
“万泰银庄的银子是有编号的,想必王爷也知道。”威远侯指了指箱子里的银子:“全都在这儿了,王爷可以慢慢查。”
慕容瑾不死心的看向角落里的苏暮婉,后者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慕容瑾:“……”
宁郡王带着一大票人,呼啦啦的来,又急匆匆的走。
待宁郡王一走,空丁们也散了,威远侯却依旧神思不郁。
虽然圣上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陈克己被抄家处置,官降至侍郎,而今年的盐缺空子,还是得由陈克己来补齐。
“爹,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威远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慕容铮坐于临窗的包厢之中,大老远就看到秦绫初快步走来。
没一会儿,掌柜就上来请示,说有位姑娘拿着他的玉佩,想要换几味药材。
慕容铮勾着杯子道:“她想要就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