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
“姐姐,你怎么这幅打扮?”苏暮婉远远看到两人,眼神微黯心中暗骂,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秦绫初侧过头,看着苏暮婉和那夺花魁失败的女子:“宁郡王好福气,这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你!”苏暮婉咬牙切齿,秦绫初竟将她和这下贱的烟花女子相比?
秦绫初笑得越发开心:“苏小姐,难不成我说错了?”
苏暮婉没有说话,她心知肚明,慕容瑾与这烟花女子走得甚是相近,她就算再蠢,也该明白慕容瑾的意图。
秦绫初不与他们纠缠转身离去,明明暗暗的光明之下,慕容瑾望着秦绫初远去的曼妙身影竟有一瞬失神。
清晨的威远侯府一向安静,不过今日倒是热闹了起来。
威远侯与陈克己在石屏前拉扯,陈克己身后的几个仆人抬了个箱子。
“秦兄,此事若不是你相助,今日陈某恐怕还得去天牢一游。”
威远侯不明就里,明明他都没有借钱给陈克己,怎么就变成他来相助了?
“秦侯爷,陈大人。”慕容瑾骑着高头大马疾奔而来,他的探子一大清早就向他报告,陈克己与威远侯私相授受。
他盯着仆人手里抬着的箱子道:“今日被本王人赃并获,两位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克己皱着眉:“请王爷注意用词,下官只不过念在与威远侯多年的交情,这才在他寿诞将近之时,送来些贺礼,这又如何叫私相授受?”
“是与不是,打开让本王看看不就知道了?”慕容瑾心下暗想,就算真是寿礼,只要是些金银珠宝,便能定这两人的罪!
只见木箱被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高耸着的——寿饼。
慕容瑾瞪大了眼睛,翻身下马将仆从踹开,捡起几个饼,底部还压了漂亮的寿字花。
将寿饼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曾年到一两银子,慕容瑾不敢相信。
陈克己抚须笑道:“这一箱子寿饼,加起来也值不了五两银子,若这也叫私相授受,是不是矫枉过正呢?”
确实值不上五两银子,报到皇上那里,他都得挨罚的程度。
慕容瑾颜面扫地,咬着牙拱手道歉:“是本王太过激进,请陈大人秦侯爷见谅。”
这一遭下来,最不明就里的就是威远侯,这陈克己突然上门要祝寿也就算了,为何陈克己才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宁郡王便急速而来?
显而易见,他威远侯府被宁郡王给盯上了。
威远侯虽一向粗枝大叶,对京城里那些阴私诡谲的心思不甚了解,但被人盯着,此刻他的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慕容瑾走后威远侯这才有机会仔细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两人在花厅里聊了一柱香之后,威远侯才大概明白了情况,有人送了六万五千两银票到陈克己府上,却没有留下姓名,还交代他明日来秦府贺寿之时,不要带任何贵重的东西。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陈克己之事被圣上训斥之后,无人敢与陈家走近,陈克己思来想去,唯有威远侯有这个可能。
“秦兄真是洞察人心,昨日就知道了今日宁郡王必会找我们的麻烦!”
威远侯:“……”
他并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