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也不敢把话说太满:“太妃娘娘,倒像是肺痨,这病……得切了脉之后,才能确定。”
太妃躺在床上轻轻的摆了摆手:“不必了,下去吧。”
王夫人:“……娘娘,不如您就试试如何,之前您不是知道么,草民肚子里的孩子胎心都停了,都是这位秦姑娘救回来的。”
太妃勉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秦绫初,对于这位秦姑娘,她倒是有所耳闻。
倒不是她救了王夫人的孩子,而是在百花宴上,秦绫初深得太后喜欢,她上次去给太后请安,还看到太后将那幅芷兰生于深林的画,挂在了房中,当时她大为感叹,后生可畏,想见见这位姓秦的姑娘。
可惜转眼她就旧疾复发,时日无多,万未想到相见竟是今日这种情况。
“行吧,你先看看。”太妃轻声细语的道。
一只干枯的手被摆在药枕上,秦绫初切过脉之后,又看了舌苔,大致可以确认太妃的病情。
“去把窗户打开转转气。”秦绫初吩咐道。
刚刚推门带她们进来的太监连忙摆手道:“这可怎么使得,外面风大,若是让太妃娘娘再染上风寒,这个责任你可能担得起?”
“太妃娘娘可是觉得,胸口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秦绫初顿了顿道:“药香与熏香虽好,但若不对症,终能变成致命之毒。”
那太监一听说致命之毒,也不敢再多言,小跑着去推开了窗户。
鉴于对方身份尊贵,秦绫初也不敢下猛手,只想先治治标,从怀里掏出针,就打算针灸。
秦绫初行至第三针之时,太妃娘娘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那太监惊叫不好,第四针还未扎下去,太妃白眼儿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大胆贼子,竟敢借行医之名谋害太妃!”那太监不由分说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秦绫初还没有辩解,就己经被反剪着跪在了地上。
“快放开我!”秦绫初皱着眉道:“施针过程中突然停针,太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又能负责么?”
“小丫头片子,还敢威胁咱家!”那太监抬手就朝她的脸打来。
砰——
王夫人直接握住太监的手腕:“我以整个王家做保,秦小姐无半点儿想要暗害太妃娘娘之心,但接下来太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可全都得由你负责!”
“你——”太监咬了咬牙。
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他好拿捏,但王夫人可不是。
王家手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每年无偿送几十万石粮食充入国库,这可是京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平日里,皇上都得给王家三分薄面,何况是他?
太监冷哼一声:“若是太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皇上决不会轻易揭过!”
毕竟太妃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两人感情甚笃!
侍卫放开秦绫初,她站起身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趾高气昂的太监:“请您让一让,挡着光了。”
行完针,秦绫初又让人弄了一大车药草过来,令晕迷过去的太后蒸熏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