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本就引入注意,加之不知谁喊了一句,墨书姑娘在这里。
墨书今年得了花魁之后,名声大震,一时间将包厢围的水泄不通。
男子的惨叫,伴着众人的议论纷纷,墨书站起身:“侯爷,手下留情。”
她认识这个男子,是顺天府尹之子刘学涛,平日最爱争强好胜,若今日受了伤,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秦绫初。
这样的世道之下,想要利用流言毁掉一个女子,是何其容易。
威远侯冷哼一声:“本候倒是要听听,你是谁?”
“吾乃顺天府尹……”一群官兵扒开人群:“都散了散了,干什么呢!”
巡检队将人群哄散,彻底阻止了这件事情闹大的可能,包厢门关上,里面的空气仿佛凝固。
包厢里的苏暮婉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名动京城的名妓,墨书姑娘。”
她将‘妓’字咬的特别重,威远侯听着脸色又黑了几分。
巡检队的管事以前在军队之中待过:“见过侯爷。”
“这位顺天府尹之子,随意调戏姑娘,不知你们巡检碰到这种事情,作何处置?”
“重打十大板,令其自行回家。”管事眼皮抽了抽,心下暗想,可是一般这种人都得带到顺天府治罪,而这位刘学涛刘公子,正是府尹之子。
刘大人怎么可能真的打自己的儿子呢?
每次这位刘公子闹了事情,被送到顺天府,都被刘大人随意糊弄过去了事,他们巡检简直就是护送刘公子回家。
“就在这儿打。”威远侯冷冷的道。
巡检惊讶了一下,威远侯竟然半点儿面子都不打算给顺天府尹,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儿子么?
“怎么,本候处置的不对?”
威远候此时怒极,他视若珍宝的女儿,竟被这浪荡子如此轻待,别说区区十大板,就算是打死他都不为过。
那刘学涛一听威远候的名号,顿时缩的跟个鹌鹑似的,只待巡检队长将他带走,但威远候要在这儿对他施刑,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刘学涛立刻大声道:“候爷,虽说您官职比顺天府尹官职高,但您随意在酒楼用刑,这可是动用私刑,传到圣上那儿……”
“你对安宁县主动手动脚,本候没有直接动手将你处死,己经是给了你爹极大的面子。”
众人皆是呆若木鸡看向淡定的喝茶的秦绫初,竟是……安宁县主么?
安宁县主前几日才被册封,大名就己经传遍整个京城,毕竟她是本朝唯一位,不是皇族而受封县主的女子。
刘学涛也自然是有所耳闻,心下讶异又觉得不算奇怪,毕竟安宁县主还是威远候的女儿,他喃喃着道:“谁会想到,安宁县主竟然会和风尘女子混在一起……”
威远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吓得刘学涛立刻闭上了嘴巴。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刘学涛的惨叫声渐歇,被巡检管事搀扶着出了知味观。
而秦绫初也跟着威远候回到了威远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