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直到走出威远候府,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秦绫初给耍了。
送他出来的威远候拱了拱手道:“请恕微臣不能远送。”
如今他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不然显得他太蠢。
苏暮婉跟在慕容瑾身旁,威远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暮婉,既然你如今己经是宁郡王的人了,这小小的威远候府,己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不如就趁着今日天气不错,随了宁郡王去吧。”
苏暮婉脸色微变,女子在嫁入夫家之前,这样随意的随了男子回府,是要被人看轻的。
何况,慕容瑾还是生于看中规矩的皇家。
“舅父……”
“不知宁郡王妃还有何事?”语气早己经疏离又冷淡。
苏暮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上辈子的威远候,至死都在为她考虑,甚至为了让她嫁入了宁郡王府声名好听一些,还认她做了义女。
为何这辈子威远候竟然如此的讨厌她,连戏都不想做。
可若是失了威远候府的庇护,她在这偌大的京城无依无靠,如同一根漂在大河里的浮木一般,毫无安全感。
“对不起,舅父。”苏暮婉眼角落下两行清泪:“待过几日,暮婉再亲自来请罪。”
说完又是一拜,这才依依不舍的随了宁郡王走了。
宁郡王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不能将苏暮婉直接带到宁郡王,而是买了个小四合院儿,给苏暮婉住下。
不过后来,她又被人传成宁郡王的外室,令苏暮婉非常后悔今日离开了威远候府。
她心思里的弯弯绕绕,威远候并不知晓。
重重的将威远候府的大门关上之后,直接去了秦绫初的小院,彼时她搬出几个瓶瓶罐罐,正在捯饬些药材。
秦绫初将药粉丢进桌面上的小药炉上:“爹爹,怎么了?”
威远候径直坐在她对面,看她捣鼓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这白色的膏药是什么?”
“这可不是膏药。”秦绫初用指勾出一点儿,抹在自己的手背上,凝润的膏体便被抹均匀:“这个呀,叫做桃花膏。”
秦绫初将两只手摆在一起:“你看,这两只是不是不一样白?”
饶是威远候这般铁血男子,平日里并不注意到女子妆面东西,也发现了秦绫初那只抹了桃花膏的手,竟然看起来比另外一只手更白,而且还看不出来抹了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威远候顿时有些好奇。
秦绫初正兴致勃勃的想要继续介绍,但又想到对面的这人是威远候,再说下去恐怕只会得来一顿训斥,便意兴阑珊的收回了手。
反倒是威远候自顾自的勾了一点儿桃花膏起来抹在了手上,他常年练兵的手背上,顿时起了一道黑白分明的小道子:“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