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婉灰溜溜的回到位置上,皇后的脸色沉沉的,刚刚沈曼婷的事情还没有消停,这边苏暮婉又专来找麻烦。
真不知道秦绫初到底是哪儿,得罪了陈妃那边,轮番上阵?
这段插曲过去之后,倒是真有不少诰命夫人之类的,前来同秦绫初打招呼。
毕竟现在京城有名的郎中大多都是男子,可是女子总归有时候会有些女人家的病,不好对男子讲出口,如今有了秦绫初,她们也算是看到了些许希望。
宴会之后,皇后又作主将众未能成家的年轻人留了下来。
雨过天晴,御花园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众人在御花园里的大凉亭里落坐。
皇后笑眯眯的道:“今日之万寿节宴,本该散宴之后,但陛下觉得年轻人之间,就该多多走动,本宫便斗胆请示了陛下,办了这个诗会。”
“既然是诗会,本宫请了太傅来作点评。”皇后话音刚落,内阁太傅便从御花园小路的尽头大步走来。
这座能容纳一百多人的凉亭顿时燥动起来,连自诩活了两辈子的秦绫初都忍不住悄悄支起脑袋往外张望。
本朝若是有一位备受各阶级学子的尊从的人,那便是这位郑太傅无疑。
这位郑太傅早年便是太子之师,后来太子登上帝位,他便顺理成章的坐上了太傅之位,可郑太傅却不是一心只做学问的书呆子,他早年间还曾经得过一个武状元,这把年纪了依旧丰神俊朗。
正所谓提剑上马能安邦,下马拿笔能定国。
若不是太傅年事己高,京城万千少女们梦中情人,恐怕就没有这些年轻人的半点儿位置了。
郑太傅转眼走到了凉亭里,皇后请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太傅请坐。”还顺手给郑太傅倒了杯茶。
郑太傅也不客气坐下之后,一旁敲锣的太监便敲了一下铜锣:“今日赛诗大会主题是百姓。”
凉亭里近百人开始伏案写作,也有如秦绫初一般,对诗会没有什么兴趣的,手里晃着笔往凉亭外张望的。
毕竟御花园里奇花异草不少,相较于写诗,她对那些更感兴趣。
担心秦绫初写不出好诗的皇后不停的朝秦绫初眨眼睛,差点儿把眼睛眨得抽筋之时,秦绫初终于反应过来,随手写了几句。
没一会儿,一支短香便烧完了,太监便将宣纸一张张的收了上去。
太傅拿起一张便冷哼一声,将那张宣纸揉成一团如同垃圾一般,丢在了一旁,近百张诗稿被郑太傅丢得只剩下大约十张。
那些被丢到地上的,点评大多都是两个字垃圾。
本来以为是轻松诗会博得异性喜欢的诗会,这下竟变得像是科举现场,而主考官还时不时的骂上几句垃圾。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本想借诗会给秦绫初相亲的皇后:“……”
郑太傅将剩下的十张里挑出一张,皇后趁机往角落里一看,簪花小楷写着这首诗的主人名字:秦绫初。
皇后轻咳一声:“太傅,咱们是不是太严格了一些,终归还是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嘛?”
郑太傅盯着秦绫初写的那首诗看了一会儿才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