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点名的秦绫初:“……是,腥风折草战壕塌。”
“嗯。”郑太傅点了点头:“苏暮婉,这才是写诗人态度,我看你不是因为太过紧张而说不出来这首诗的出处,而是这四首诗都是请人代笔的吧?”
郑太傅一拍桌子,将手边的杯子一砸,瓷杯烧制的很好,就算炸开之时,都透着如玉般莹润的光芒。
己经凉掉的茶水溅在苏暮婉新绣的鞋子上,将那朵娇艳欲滴的霜花染上淡淡茶迹。
“要不要脸啊,居然还请别人写?”
苏暮婉身侧一名男子压低声音的抱怨,如一把刀贯穿了苏暮婉的脑子,疼得她立刻回过神来,看向左手边上的秦绫初。
周围人刚刚还投向她的艳羡目光,此时己经投向了秦绫初。
而她还在装做淡定的喝茶?
郑太傅像是己经失去了耐心,冷哼一声站起身背着走大跨步走出了凉亭。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皇后温声安慰道:“郑太傅一向如此,本宫刚嫁给太子……也就是当今陛下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他了。”
凉亭里的其他人听到皇后往日糗事,都低低的笑了起来。
唯有苏暮婉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就连众人的笑声,都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皇后笑眯眯的道:“既然郑太傅走了,这诗会也没有必要,你们年轻在御花园里转转吧,待宫门落锁之前回去便成了。”
今日诗会的结果皇后很是满意,起码她看见好几家的公子哥儿,自秦绫初与郑太傅对答之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秦绫初。
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至于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的苏暮婉……则不在皇后考虑的范围之内。
众人渐渐散去,对于御花园各种奇花异草感兴趣的秦绫初则带着青桃快步离开,秦琦珊拍了拍苏暮婉的手臂:“暮婉!”
沉浸于自己心思的苏暮婉被吓了一大跳,她回过神苦着脸看向秦琦珊道:“琦珊,我是不太丢脸了?”
秦琦珊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的,能背下那么多诗也很厉害啊。”说着秦琦珊捡起一团被丢角落里的纸团:“何况我的诗还被丢在了地上呢。”
苏暮婉望着蹲在一丛花前面的秦绫初喃喃着道:“还不如被丢在地上呢……”
秦琦珊没有听清,便疑惑的问道:“什么?”
“没什么。”苏暮婉稳定住情绪,反握住秦琦珊的手,有些忧伤的道:“你陪我去换身衣服吧?”
反正宫宴己经结束了,这身沾上了茶水的宫装穿着也没有意义,何况茶水透过绣花鞋面,沾在她脚上的黏腻感实在让人不舒服,就如同刚刚她被那些人嘲讽的眼神盯着一般。
秦琦珊点了点头,对苏暮婉是无限的心疼,反正没读过几本书的秦琦珊认为,不就抄了几首诗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走吧,这宫装也勒的很,毕竟是按照……”
走在苏暮婉右手边的秦琦珊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两人从在正在认真辨别植物的秦绫初身边走过,苏暮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掠过立于一旁,人高马大的柯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