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假扮乞丐的男人将荷包里的银子拿出来笑道:“什么什么县主还挺有钱。”
随即拿着银子去了酒楼打包了一大堆吃的,提着吃的又进了医馆。
秦绫初暗自皱眉,看这男人这么能跑,中气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有病啊?
刚刚在西市那一福奄奄一息的模样,明显是装出来的,那他还来这儿看病吗?
秦绫初正思量着,却见那男人已经一手提吃的,一手提着几打包药材走出了医馆。
此人实在奇怪的紧。
秦绫初跟着他七拐八拐的跟到了一个破庙之中,那个男子一进破庙,里面便传来说话声音,那些声音传来皆是带着一丝病态的嘶哑。
过了好半晌,那名男子又空手走了出来,想来吃喝的东西和药材都留在了破庙之中。
秦绫初藏在角落里,那男子越过墙角朝秦绫初藏身的方向看来:“跟了一路了,差不多得了。”
见躲不下去,秦绫初只好从破旧的泥墙后面出来:“见过前辈。”
那男子冷哼一声:“谁是你前辈。”
秦绫初想起上辈子那位神医便是救治穷人,名声渐渐在百姓之中流传开来,待到那些染上疾病的贵族想请他看病之时,他早已经离开了京城。
秦绫初开始设想的是个风尘仆仆上了些年纪的前辈,万未想到,竟是个如此年轻的男子。
“前辈,小女子秦绫初……”
“知道,前段时间以一手针灸之术名动京城,博了个安宁县主的名号。”男子冷笑一声:“沽名钓誉,太医院那些废物碍于太妃身份不敢下猛药救治,这才让你捡了个漏。”
男子颇有些嫌弃的看着她:“医者,当以仁心救治患者,而不是如同你一般,用医术来博得名声与身份。”
秦绫初:“……”
她被这男子批驳的几乎脸红,虽然她救治太后之前,没有这般想过,但得了安宁县主的名头,她心里也是开心过的。
如此一来,救治太妃的目的便不纯粹,他骂得没错。
秦绫初慢慢的低下头,她没有资格辩解。
“前辈,晚辈自知没有资格与您说话。”秦绫初吸了吸鼻子:“但是您能不能把那个荷包还给我呢,里面的那块玉佩是我母亲的。”
男子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秦绫初的荷包抛到她怀里:“滚吧。”
他的态度实在不好,但是秦绫初却像步子钉在原地一般,根本不挪动半步。
男子冷哼一声:“安宁县主何等身份,何必与我等升斗小民计较这点儿钱?”
秦绫初急急的道:“不是的,我只是想……想拜您为师!”
男子愣了一下,而后仰天大笑:“草民这点儿医术,又怎么能教安宁县主,请回吧。”
秦绫初有些失望,但观其态度,是已经注定的结果。
“先生。”秦绫初盈盈一拜:“小女子虽无意用医术博得声名,当日圣上却是下了圣旨的。”
“小女子若是严词拒绝,全家必遭灭顶之灾。”秦绫初叹了口气:“虽然我后来也确实为医术有此大用暗自窃喜过,但是当时小女子却没有期盼过医术能为我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