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琦珊不耐烦的应付道:“我爹罚了我禁足,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得快些回去了。”而她心里却想的是,上次和秦绫初一起种下的花草,不知今日有没有浇水,她得快快的回去看看。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苏暮婉察觉到她的不耐烦,干笑着道:“明日七夕盛会,秦绫初必然也会到场,到时候人多眼杂,咱们可以借机买通杀手,将她除了。”
秦琦珊以前没觉得,今日才发现,苏暮婉那张笑吟吟的脸背后,藏着何等恶毒的心思,明明秦绫初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竟然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请杀手将秦绫初杀了这样的话。
仿佛杀了秦绫初和杀了一只猪一只狗一般简单,苏暮婉根本不将人命关天这个四个字放在心里。
秦琦珊几乎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今日秦绫初就只是与她的未婚夫曾经订过婚,如今都己经退了,她都要杀了秦绫初。
若是以后她秦琦珊呢?
没有注意到,自己就得罪了苏暮婉,她是不是会如今日这般轻描淡写着,同一个人讨论,要不要请人把她秦琦珊做了?
秦琦珊心下冰凉,但她七情不上面听完苏暮婉的话,只是随意的嗯了几句,而后借口被父亲发现吃不了兜着走出茶馆外的包厢。
但她却没有走,而是走了几步,停在了原地。
包厢里安静了一会儿,苏暮婉倒了杯菜,抿了一口后道:“只要秦绫初死了,秦琦珊这蠢女人,还不是任我拿捏,届时威远候府还怕不唯我是从?”
上辈子威远候府败落,小小的威远候府她自是不看在眼里,但今世有些事情却发生了变化,威远候府不知为何,躲过了那一劫。
没有败落的威远候府还是有点儿用的,所以她必须得控制住秦琦珊,弄死秦绫初。
听着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秦琦珊几乎是心下一片冰凉,屋里的那个女人,竟然将威远候府算计的如此清楚。
她想起苏暮婉刚来的时候,那般娇怯,仿佛声音大了一些,都能把她吓哭。
秦琦珊咬牙切齿,正相去找她理论,看看这女人为如何的蛇蝎心肠。
一只纤细的手伸到面前,捂住她的嘴将她往下带,两人行至威远候府前,秦绫初才松了手:“你又在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秦琦珊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心虚之感,仿佛是偷情被抓一般。
秦绫初将她往府内带,到了自己院中,确认周围无人才道:“上次在宫里的教训还没有吃够是么,你不知苏暮婉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琦珊低着头不敢多说,过了好半晌才嘀嘀咕咕的道:“我晓得的。”
“晓得什么?”秦绫初叹了口气道:“花神节上,你莫去争那名号,那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
秦琦珊犹豫了好久才道:“我不是傻子,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有数的,苏暮婉说,想在明天请杀手,趁乱刺杀你。”
秦绫初:“……”
此人可真是,一肚子的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