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兵是朝着要命的方向去的,他后背的那个伤口,狰狞的如一条蛇一般,横跨他整个背部。
虽然秦绫初一直非常不喜欢他,觉得此人行为轻佻,但此刻秦绫初为自己的以前的愚蠢感到抱歉。
她伸出手右手扶住受伤的慕容铮,右手拉着秦敏之,在敌兵与护卫缠斗的时机,带着两人逃进了城北的一间破庙。
秦敏之靠在破庙的门,紧紧的握住手里的剑,全神贯注观察外面的情况。
慕容铮虽然流着血,但并未昏过去,只是此时面色惨白的和鬼没有区别。
得尽快止血。
秦绫初在破庙的角落里扯出一条凳子:“趴上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慕容铮:“……”
他感觉自己像块待宰的猪肉。
秦绫初又说了一句,慕容铮才乖乖的趴上破旧的凳子。
她扯住被砍破的衣两边,‘嘶’地一声,直接将他的衣服给扯开了。
慕容铮听着声音,总觉得自己是被强抢的良家男。
接着他就没有什么想法,因为秦绫初撕下自己的一块裙角,使劲儿的按着他的伤口。
慕容铮自认为一个大男人,不能尖叫,而且还容易引起敌兵的注意,但后背伤口疼的他脑袋一片空白。
嘶——
秦绫初压低声音:“很疼么?”
慕容铮咬着牙:“不疼。”
“真厉害。”秦绫初赞赏道:“我刚刚给我哥上药的时候,他叫的跟杀猪似的。”
秦敏之一边警惕的看着门外,一边应了一声:“你哥我还没聋。”
“行了,血差不多止住了,弄点儿草药来就行。”秦绫初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些带来的草药,早己经给其他的伤兵用完。
如今她是真真孑然一身,半根草药没有。
“你们俩在这儿躲好,我去外面找寻摸几根止血草回来。”秦绫初低头绑住自己的裙子,因为撕下来当纱布己经不剩什么了。
如今只剩一截,拖拖拽拽的倒变成了麻烦。
慕容铮与秦敏之同时道:“不行!”
秦敏之挑着眉看慕容铮。
“现在外面敌兵那么多,你不能出去!”秦敏之认真的道:“你现在可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
秦绫初拿起秦敏之手里的剑:“这不就有了。”
“你!”
秦敏之还想说话,秦绫初淡淡的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平息,容峥这伤口,若不是快些上药,明早咱们就得送他去城外西山。”
京城里大多数人家的祖坟都在城外西山,一般若是谁家小孩子不听话,就会说送你西山待两天来吓小孩儿。
两人皆是无语之时,秦绫初己经提着剑悄悄的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