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秦绫初被苏暮婉贬的狗血淋头,苏暮婉指责她如村妇一般不要脸皮,这东边厢房之位本就是她的。
如今分得秦绫初一间,己经是她的大度,秦绫初竟还不知感恩。
那场争执以秦绫初的惨败告终,宁郡王令秦绫初搬到西厢房住,东厢房那几间全给了苏暮婉。
在苏暮婉得意的神色之中,青桃的脸色都快气得黑了。
此后便京城动乱,这件事情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儿,便那么过去了。
秦绫初抿了口气淡淡的想,莫不是因为她这一世并未嫁入宁郡王府,苏暮婉并没有机会与她争执,所以才连带着改变了苏暮婉的命运,使得她也来到了这里?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秦绫初压下心头的异样,继续低头品茶。
而苏暮婉自然也是看到了她,提起裙子快步走上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绫初挑了挑眉:“这家酒馆你开的?”
苏暮婉:“……”
苏暮婉虽惊讶于秦绫初为何来了这儿,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未打算与她多做寒暄,居高临下的看了坐着淡定喝茶的秦绫初一眼,跟着小二去了另一张空桌。
没一会儿,秦绫初的眼睛一亮,紧紧的盯着大门处。
是谭钰来了。
其实秦绫初也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件事情先告知官府,但她昨日只是试探一般提起皇帝最近可能有危险,就被她爹威远候瞪了一眼,让她小心隔墙有耳不要乱说话。
她爹尚且如此,若是放到别人头上,恐怕只会让顺天府尹以谋逆罪将她抓起来吧?
小二迎到谭征面前:“爷,今儿店里有些忙,您几位,小的给爷带个位。”
谭钰回道:“两位。”他朝身后看了一眼:“人来了。”
只见一人匆匆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模样正是那日在别庄消失的容铮。
秦绫初惊讶于谭钰和容铮居然会是好友,但转念一想,容铮是军中之人,且看他日日这般悠闲的模样,恐怕是军中某个挂名的副将。
两人一旁说话一边往楼上走,容铮注意到秦绫初的目光,还立于楼梯上朝秦绫初挥挥手,秦绫初微微颌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荷包里的那块玉佩。
得找个机会还给他。
还未来得及细想,只听得一队巡街士兵飞速跑过酒馆门口,嘴里还大喊着什么‘逆贼。’
秦绫初心下一跳。
来了!
她迅速站起身,蹬蹬蹬的往下走。
既然朝庭己经注意到了肖良,甚至找了人监视肖良,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直接将肖良送到皇帝面前。
既然皇帝会遭到刺杀,那他必然会受伤,而后再让肖良救下皇帝,届时讨个恩典,若是皇帝能放了他最好。
若是皇家那边不肯放人,假死药也可以派上用场。
容铮与谭钰两人也快步往外走,秦绫初立于酒馆门口,远远的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肖良。
北大街做为京城主街,平日里本就人来人往,如今北城门一乱,百姓们慌不择路的乱成一团,秦绫初逆着人群朝一身黑衣的肖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