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哽在喉咙里的秦绫初:“……”
两人一边往小祠堂方向走,秦琦珊一边交代:“靠最右边上的那个蒲团最软,你先去假装跪一会儿,后半夜就回去睡觉,等会儿我给你去送点心。”
秦绫初:“……”你爹知道你这么阳奉阴违么?
“本来就是爹爹没理。”秦琦珊见秦绫初如今惊讶的看着她:“你后半夜回去睡觉了,爹爹也不会说什么的!”
秦绫初百无聊赖的跪在蒲团上,正如秦琦珊所说,这蒲团确实很软,跪了这一会儿,也不难受。
但是无聊,且抓心挠肝。
秦敏之这么久未归,秦绫初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能够把这场荒唐的闹剧给散了,心中无奈,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咳咳——
身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秦绫初连头都没有回,就知道是威远候。
她大步走进祠堂:“今日你说解救你哥,法子可想出来了没有?”
“没想出来,光顾着腿疼了。”秦绫初不咸不淡回了一句。
威远候只觉得自己的气血直往脑门子上涌:“那你说说,现在局势……”
“跪在这儿,脑子分析不了局势。”秦绫初出言打断。
威远候:“……行了,你起来了,我们爷俩在这儿聊聊!”
秦敏之对于威远候府有着重大的意义,那就是传续香火。
候府里可就这么一个独子,他若做了南疆驸马恐怕一辈子不会再回来了,那他们威远候府怎么办?
何况他可不想要一个流着蛮子血的孙子。
“现在南疆公主点了哥哥,无非看中他平民百姓的身份。”秦绫初站起身:“若是相中了皇室之人,她必然要留在京城,而相中了哥哥,哥哥就必须得跟着她回到南疆。”
这也只是秦绫初的猜测。
“此言有理。”威远候思虑一番,觉得秦绫猜测的应该不错:“那该如何破此局?”
“不知道。”秦绫初无辜的摇了摇头:“她哥又不能突然变成王爷郡王之类的。”
威远候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秦家就要绝后了么?”
“我明日去军营同哥哥商量一下。”秦绫初一屁股坐在那个软软的蒲团之上:“最好是让那位屉疆公主自己退婚。”
“此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威远候担忧的说道。
正如威远候所说,事情确实是不那么容易,秦绫初换成男装,去城外兵营找秦敏之,毕竟他昨夜没有回家。
必然就是回了军营。
可是那守军营的士兵面无表情地一把大叉子挡住了秦绫初的去路:“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入内。”
秦绫初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努力的装扮了,士兵还是看出她是女子了?
“这位小姐,闲得无聊去别处耍,你的扮相这么女气,你当我们瞎啊。”守门的士兵上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