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婉跟着从茶馆走出来,立于门前看着秦绫初渐行渐远的身影。
慕容瑾一走出茶馆,就看到双眼通红的苏暮婉:“王爷。”
颤抖着声音,喊的慕容瑾心都软了。
“您若是喜欢姐姐。”苏暮婉一句三哭:“我离开,也……是可以的,不必背着我约见姐姐……”
“怎么会呢。”慕容瑾牵着她的手,往角落里去而后拥住她:“你是未来的宁郡王妃,我约见秦绫初只是有些事情要谈,莫往心里去。”
秦绫初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往驿馆去,结果驿馆那边说,公主今日不见客。
她只能打道回府。
“绫初。”
“哥?”
秦绫初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儿,能去哪儿?”秦敏之走到她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啊。”
“那这几天你都在哪儿?”秦绫初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
秦敏之立刻换上一张苦瓜脸:“哥哥替陛下办事儿去了,结果办砸了,这下连个千户都不能做,只能老实在家待着。”
两人正说话,秦绫初余光瞄到了威远侯正昂首阔步走来。
“爹。”秦绫初乖巧问好。
威远侯点了点头:“嗯,咱们一家过段时间去别庄住住。”
“怎么了?”秦绫初更是疑惑。
威远侯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秦敏之压低声音:“被陛下骂了,还降职了,可能心情不好。”
秦绫初瞪大了眼睛:“啊?”
唯一嫡子被贬,威远侯被降,剥夺了兵权,再也不用去军营。
京中流传,威远侯府前段时间还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的终究不是好事儿。
现在家里一个公主一个县主,而为天的男子却手中无权,这是牝鸡司晨,秦府要破败了。
流言传的风风火火,秦琦珊从丫鬟婆子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语,见家里人个个都在打包行李,更觉那些传言是真的,但父亲和姐姐怕她担心不与她说。
她匆匆写了封信,便令丫鬟去送了信给谭钰,邀他出来见一面,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琦珊带着丫鬟,先到达约定的地点。
是一家茶馆,这儿价格很贵,导致生意也一般,但胜在安静,一些不便在府里谈的事情,到这样的茶馆来谈,那是再好不过。
“小姐,这边请。”小二引着秦琦珊与丫鬟往楼上包间走。
秦琦珊打眼一看,似乎在转角处看到了苏暮婉的身影。
“不必跟了。”秦琦珊摆了摆手:“是梅花间里是吧?”
“是的。”小二是格懂眼色的:“您看着那门口挂了个梅花牌子的便是了。”
交代完,小二一扬毛巾,恭敬地退了下去,秦琦珊提起裙子就跟着苏暮婉的背影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