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是安宁县主,还不快把本县主放了?”秦绫初淡淡的看着他:“莫不是,你们打算联合苏曼婷,对本县主屈打成招么?”
“我大理寺,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那牢头信誓旦旦:“只不过本牢头,只不过有些事情想想问问县主罢了。”
他的话音未落,手里的火钳子往炭盆里一丢,溅出的火星子跳在秦绫初的腿上,将她的衣角,烧出几个灰色的洞来。
“哦?”秦绫初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坐在她面前的牢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来审问本县主?”
那牢头被秦绫初态度激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知道吧。”秦绫初淡定的问道:“我并不是皇族中人,是靠着医术,得到这个县主之位的。”
牢头更是鄙夷,抄起一旁的鞭子就朝她甩来。
鞭子在空气之中甩得啪啪作响,打的她身上火辣辣的疼,秦绫初反而笑了起来:“你动手了。”
那牢头被她笑得有些发怵,但还是强撑着道:“离了你的家世,县主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儿……”
“你可知,若是最后本县主证明了清白,你是要被抄全家的?”秦绫初面无异色,反而笑得开心起来。
有些人就是如此,但凡手里握住了一点点小小的权力,就要将其发挥到极致,而眼前的这位牢头就是如此。
那头拿着慕容铮的信物,匆匆到达大理寺,竟是宋年亲自来迎。
“宋大人。”周管家拱了拱手,将自己手里的信物递了出去:“是我们王爷叫奴才来问些话。”
其实周管家不拿信物在朝为官,也大多都是认识周管家的,因为九王爷常年爱好玩乐,平日里九王府的人情往来,大多都是周管家出门管理。
宋年本就是丞相门生,又得了沈曼婷一万两银票,而沈曼婷又信誓旦旦的说,拿到了秦绫初不守妇道的证据,他才敢将人抓了回来。
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都没有出面亲自审问。
但这事儿里,又怎么会牵扯到九王爷呢?
宋年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能了结的时候,此事己经覆水难收。
“周管家请说。”宋年悄悄抹了抹头上的汗。
周管家轻笑一声:“大理寺到底是以什么为凭据,抓了安宁县主,并将其关进牢里的?”
宋年还未回答,周管家又道:“宋大人熟知本朝律法,应当知晓,有封号之人,抓捕之前当得到陛下同意,最少得是口谕吧?”
“宋大人可知,安宁县主正为皇后娘娘安胎,若安宁县主出了什么事情,影响了未来皇嫡子出生,宋大人可能承担这个责任?”
周管家三问,将宋年问得几乎两腿发软。
“在……在下并不知晓,安宁县主她……”
“此事既然由九王爷亲自过问,宋大人也该知晓,安宁县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大理寺少卿之位,可能得由别人来坐了。”
宋年连忙迎着周管家往牢里走:“县主绝对没有事情,大理寺只是请县主过来,随便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