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圆拱门,走进自己的小院,一见门便看了青桃,她的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看到秦绫初打了个呵欠迎上前来:“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不先睡?”秦绫初疑惑的看着她:“吃完饭我自然回来了。”
青桃指了指脚下燃着炭火的铁盆:“小姐,您得先踏过这个火盆,去去晦气!”
秦绫初:“……”
就为了这种事情等到现在么?
秦绫初乖乖的跨过火盆,青桃这才满意的点头:“好了,天色不早了,小姐快去睡觉吧。”
青桃打着哈欠,端着火盆走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秦绫初都没有过入狱的经历,这样新奇经历让她根本没有睡意。
她走进屋内,脱下衣服,发现那一鞭子只是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想来那牢头也是介于她的身份,不敢下死手。
躺在床上秦绫初怎么也睡不着,直到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得晚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到了中午,秦绫初才起得床来。
“几时了?”秦绫初坐起身,茫然的看着外面的天光大盛。
青桃端了盆清水进来:“己经午时了小姐,听闻宁郡王来了,这会儿正在花厅呢。”
“他来干什么?”秦绫初皱眉:“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此时的花厅里,气氛确实是有些奇怪。
宁郡王来到威远候府,第一句不是关心自己未来的王妃苏暮婉,而是问秦绫初如何了。
此时的梅若情一脸茫然:“宁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苏暮婉轻嗤一声:“绫初昨日被大理寺抓到与一来路不明的男子行苟且之事,这会儿估计在大理寺受审呢!”
梅若情冷下脸来,她女儿昨日被己经被带到了大理寺,她竟今日才从外人嘴里,知晓此事。
“苏暮婉。”梅若情冷冷的看着她:“你是一姑娘家,也深知名节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有多么重要,但你如今如此轻描淡写说绫初与人苟且,你可有证据?”
在威远候府里,苏暮婉最为害怕的就是这个舅母,梅若情平日便冷冷淡淡的,说起话来直刺要害。
而她看起来更是目下无尘,更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这样使得梅若情看起来根本没有软肋,没有软肋的人,不可战胜。
“别……别人都是这样说的。”苏暮婉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梅若情轻笑一声:“所以你就人云亦云么?”
“那你格乐郡主与外面那些随波逐流的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梅若情‘砰’地一声放下茶杯:“若是再让我发现,府里有哪个嘴巴长的,随意散波流言,别怪我不客气。”
宁郡王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夫人消消气,那大理寺可不是一个姑娘家可以待得住的地方,不如今日本王就去大理寺,先把绫初带出来,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