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起身:“臣女便告退了。”
她行到门边之时,眼看要就出去了,慕容铮长舒了一口气,暗想总算是躲过一劫,谁料秦绫初又转身道:“王爷若是呼吸越来越重,且其他郎中治起来没有效果的话,可以来找臣女。”
她最有自信的就是自己的医术。
吓得慕容铮手都抖了一下:“不必了!”
见九王爷再三拒绝,秦绫初有些失望地点头,毕竟她还想看看,痴情九王爷到底长成什么样儿呢。
待周管家送了秦绫初出府,又回来禀报这才放下心来,命丫鬟把这扇屏风撤走。
周管家拱了拱手道:“这扇屏风是太妃娘娘,亲自绣的花儿,生前极为爱惜。”
“听见没,小心一些!”慕容铮点了点头道。
周管家:“……”
因为府上没有主持中馈之人,而且慕容铮平日里也不管府上的事情,周管家平日里可比慕容铮忙碌多了。
没一会儿就走了。
左护法从梁上飘下来,慕容铮目光依旧粘在他手里的书上:“出什么事儿了?”
“丞相与宁郡王近日来往密切。”左护法摸出一张纸递给慕容铮:“这是昨日宁郡王写给丞相的信手抄复件。”
慕容铮展开一眼,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宁郡王胆子可真大,居然想离间皇嫂与皇兄的感情?”
皇后与皇帝少年夫妻,两人相携走过多少风波,岂是他能离间的?
“属下以为,位高权重者,所考量的事情就更多。”左护法顿了顿道:“皇上须得考虑文武百官的意思。”
慕容铮从那张纸上移开目光,看着左护法:“你的意思是,慕容瑾可能会利用民意来压制皇兄?”
“如果属下是宁郡王,这是最好的法子。”别说朝中了,京城里能接触到点儿宫中秘闻的,都深知皇帝与皇后鹣鲽情深,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皇帝必定先保皇后。
想对皇帝施压,最好的法子就是民意。
何况,当今皇上还是个明君,最听得进去朝臣的意见。
慕容铮冷哼一声:“慕容瑾,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左护法没有说话,慕容铮叩了叩桌面:“军中如何了?”
“这是威远候之子秦敏之递来的信。”左护法又拿出一封信:“想来奏折己经在路上,想必不日就到皇上手里。”
秦敏之被皇帝贬谪之后,没过多久又被复用,不过这次被调到了崖余城的驻军,当了个副将。
崖余城是京城一百里外的城市,驻军近五万,以拱卫京城。
一般在外的驻将,出了什么事情,都会写两封,一封是奏折以禀告皇帝,而另一封则会写给京城较为亲近的官员。
这样做的目地是,每一封奏折递上去之后并不是直达皇帝手里,还得经过内阁官员,翰林执笔之类的人。
甚至有可能一个搬奏折的太监,都有可能故意将奏折漏掉,而误了大事。
慕容铮拆开信,寥寥几字的信,慕容铮却越看面色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