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急的等不得宫女带路,大步上前:“娘娘,把那朵花丢了!”
皇后愣了一下,见是秦绫初还是下意识的放下那朵花,温和的笑了笑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后自怀孕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只是平常的一句话,秦绫初都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喜悦和温和。
但就这样为人处事温和的皇后,也依旧有人要害她的孩子。
“这花极有可能会造成滑胎。”秦绫初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昨日才知道的事情,此花出自西域,长得颇像月季,但却并不是,别说怀孕之人,就算是普通女子也不宜过多接触。”
秦绫初话音未落,时雨己经拿起皇后放在一旁的花,转身离去。
秦绫初示意身后的青桃上前,将青桃手里一直捧着的东西递给皇后:“这两株花型差不多,颜色也相近,不过青桃拿的这盆是月季,皇后娘娘可以随意赏玩。”
“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皇后皱了皱眉,示意身后的宫女接过花盆。
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皇后再也没有那份闲心,赏玩花儿了。
秦绫初笑了笑道:“是不是引蛇出洞,这些事情也该由皇后娘娘自行决定,娘娘不必引蛇,臣女也大致能猜到,这花儿是谁送来的。”
“南疆圣女。”皇后与秦绫初两人齐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你猜得可真准。”
“能光明正大的送皇宫里送东西的人,必然是位高权重之人,还得找到由头,精通毒术,思来想去,京中除了臣女,就只剩下南疆圣女了。”秦绫初脑中浮现南疆圣女那充满杀意的眼神:“而且她还对自己的毒术,非常的骄傲,所以才会如此狗胆包天,光明正大的送毒花给您。”
皇后冷哼一声:“我道前几日,她突然造访,那般热情,真是……”
“娘娘,切不可动气,省得伤了胎气。”秦绫初连忙劝道。
皇后静下心来之后,秦绫初又给她把了脉,确认胎儿安然无恙,只是有些气血不足之后,秦绫初放心地出了宫。
皇后心有余悸的交代时雨将那株花丢完一些,时雨点头应下,那株己经被摧残地不成样子的花被时雨拿出凤栖宫,时雨走出宫门之时,慕容铮正大步走来。
“见过九王爷。”
慕容铮摆了摆手,示意她平身:“你拿的这是什么?”
“娘娘让拿去丢掉的东西。”时雨俯身行礼之后,又带着那株花走了。
慕容铮进入凤栖宫内,皇后正坐在一棵银杏树下,深秋的银杏树叶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倒颇为好看。
“见过皇嫂。”慕容铮见了礼。
皇后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来人,给九王爷上杯茶。”
“皇嫂如此颓丧,所为何事?”慕容铮接过宫女送过来的茶杯疑惑地问道。
“今日绫初急匆匆地来宫里见本宫,说刚刚时雨拿出去那朵花有可能会造成本宫滑胎。”皇后叹了口气道:“这孩子还没有几天呢,这样的事情就来了,若是个公主还好些,若是个皇子,最起码未来的二十年里,本宫每日都得胆战心惊,生怕他被别人给暗算了,想想……就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