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皇后上了马车,安顿好之后,时雨在黑暗之中抹了抹眼泪。
路过宫门之时又交代了一句:“若是让皇后娘娘听见有损于安宁县主闺名之事,看皇后娘娘不拔了你们的舌头。”
那宫卫诺诺称是,时雨走了之后才骂骂咧咧的:“哼,皇后都要变成废后了,还这么嚣张。”
且说时雨回到凤栖宫内,关上门才算是舒了口气,天知道她刚刚在宫门处时,心跳的有多快。
“祖宗。”时雨走向淡定喝茶的秦绫初:“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你可知这事儿要是被陛下知道,那是杀头灭族之罪!”
话音一落,门外就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陛下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时雨猛然瞪大了眼睛,扯着秦绫初往内室走,秦绫初倒是淡定的很,被时雨塞进了内室。
皇帝一进门,时雨立刻跑过去行跪礼:“陛下圣安,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
“行了。”皇帝摆了摆手:“请安宁县主出来吧。”
秦绫初悄悄拉开门,探出个脑袋道:“看来九王爷已经给陛下说清楚了。”
“真是胆大!”皇帝顿了顿道:“明日朕就颁发旨意,让皇后闭门思过,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了。”
“这是臣女自愿的。”秦绫初上前扶起时雨:“好了,皇上都是咱们这边的,这下不用担心了吧?”
时雨摊坐在地上,眼泪都涌了出来,她抹了抹眼泪又哭又笑,嗔怪道:“都快吓死奴婢了!”
“漫漫长夜,安宁县主手谈一局如何?”皇帝今日翻了皇后的牌子,若是中途离去,必定容易引起怀疑。
时雨拿出棋盘摆在桌子上,秦绫初先行了一礼:“请恕臣女失礼!”
秦绫初棋艺实在是一般,皇帝也不知是为了迁就还是为何,两人竟然颇有棋逢对手之意。
“不知安宁县主对我九弟感观如何?”两人安静的下了一会儿,皇帝先挑起了话头。
秦绫初:“……”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若说感观,九王爷的声音也太难听了点儿。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秦绫初是坚决没有胆子,当着皇帝的面,说他宠爱的九弟声音实在太难听:“九王爷龙章凤姿,令人赞叹,臣女一见难忘。”
皇帝落下一子:“不错,看来你对我九弟印象很好,将来只望县主你,能与九弟好好相处!”
秦绫初:“……?”
怎么又扯到相处去了?
接着皇帝又开始自言自语,讲了他九弟的过往。
“他出身本就不好,母妃是个宫女,生下他之后,才被抬了个才人。”皇帝叹了口气:“母子俩在宫里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后来他母妃被人陷害,父皇不由缘由,一杯毒酒赐死了他母妃。”
“而他母妃死的时候,九弟就在一旁看着。”
秦绫初心下一惊,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这是何等残忍之事?
“那个时候他才五岁,后来没有了母妃的庇护,九弟的日子更加不好过。”皇帝比划了一下高度:“就这么点儿,连个最低等的太监都敢欺负他。”